黎也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77頁,不燼夏,黎也寺,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後來,陳敬和澹臺柘提起,澹臺柘頗玩味地笑,「她是個聰明的女孩。」
陳敬雙腿交疊著躺在柔軟的沙發裡,閉著眼睛小憩,淡聲道,「你也這麼覺得?」
澹臺柘敏銳地捕捉到了陳敬的措辭,思忖著說,「我怎麼覺得不重要,關鍵是,你怎麼想。」
澹臺柘以為他的直覺出了錯,莫名篤定地以為,陳敬永遠不會放棄愛和自由,不會向庸常的、無愛的枷鎖低頭。
下一秒,陳敬輕笑一聲,「我覺得,這條件聽起來很誘人。」
澹臺柘愣了愣,轉身去看陳敬,陳敬還是悠悠然地閉著眼,渾然不覺他剛剛說了什麼特別的事。
「……你說什麼?」
陳敬只輕飄飄地遞來一句,「澹臺柘,來做我的伴郎吧。」
陳敬迎客時,聽彥清說簡默也來了。陳敬失態地空白了一兩秒,握過手後才狀若無意地問,「簡默,在哪兒?」
陳敬得了彥清的訊息,幾乎是急躁地穿過人群,忽視了許多想要和他搭話的人,才來到會場邊緣的鋼琴舞廳——簡默。
背影。多年未見,但陳敬認出了,那隻能是簡默。
陳敬仰著頭,看著簡默一如既往的筆挺坐姿,終於出聲道,「簡默。」
在簡默回頭前的瞬間,陳敬恍惚錯覺了一陣熟悉感。
高中時,陳敬淪陷在簡默太美好的溫柔裡,想要鼓起勇氣坦白他們錯過的三年,卻聽說簡默拿到了岸城大學少年班的資格,會提前進入大學。
陳敬最終還是放棄了那束追不上的光芒。他好明媚,卻不會降落在陳敬身上。
在吟遊詩人咖啡館裡,陳敬迎著簡默蘊著溫潤光芒的眼眸,嚥下早就打好無數次腹稿的坦白和剖析,撇開眼輕聲說,「簡默,恭喜你。我也決定去美國了——很快。」
陳敬注意到簡默水杯裡的水面不穩地波動,略微疑惑地抬頭。
簡默的笑比任何時候都要淡,語氣卻依舊柔和,「是嗎……那也恭喜你。」
陳敬在美國求學的漫長時光裡,曾經獨自回國,悄悄地去過一趟岸城大學。
陳敬看到人滿為患的大禮堂,正打算路過,卻聽到裡面傳來熟悉的聲音。陳敬駐足,依憑身高在門外看向禮堂講臺,看到了在做演示的簡默。
簡默特意穿了出席正式場合的西裝,舉手投足間都透著胸有成竹的自信大方。
陳敬一直都覺得簡默是適合西裝的。現在出落得這樣耀眼的簡默,更讓人挪不開視線。
從很早之前,陳敬就湮沒在人群裡,仰望著簡默了。人總是別無二致地趨光。
陳敬原本想等結束後去找簡默,但簡默剛下臺,就被許多人圍住。簡默神色如常,耐心地解釋,看起來,這是慣常出現的情況。
應該說,陳敬都特意從美國飛到岸城,當然是等得起這點時間的,但陳敬離開了。
陳敬確切地意識到,簡默是該被所有人偏愛的,更會被許多人愛慕。那麼,簡默的身邊有人陪伴嗎?答案是他掌控之外的、薛丁格的貓。
陳敬希望它永遠是薛丁格的貓。
陳敬自嘲地想,他居然這麼久都不見長進,逃避依舊是他最深的本能。
異國他鄉的寂寞都沒能像這樣徹底地擊垮過陳敬,但只是見了一眼簡默,陳敬便陷入了無盡的煎熬。
回美國後,陳敬站在鏡前,為左耳戴上耳釘,端詳了許久,拿起耳針鋒利的耳釘,徑直扎入右耳耳垂。
疼痛和鮮血,足夠讓人清醒了。
簡默,因為你總能攫取我的視線,讓我心神不寧,讓我動搖不定,所以,我決定讓你在回憶裡落灰、褪色了。
淡忘你,會讓我好受些。
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貪婪地放任自己想你了。
為了右耳耳垂的傷口,陳敬吃了點苦頭,最終還是去打成了一個耳洞。
缺口。缺憾的傷口。告誡的警示。
不與過往糾纏,不與夢做交易。
在陳敬的耳洞數到第六個時,cal釋出了一首鋼琴曲,《緘默》。自從陳敬初三那年宣佈cal暫退,這是他時隔多年第一次發布作品。
但,復出之作,亦是封筆之作。
陳敬當然讀得懂曹岑東眼中的遺憾和惋惜,但他執意如此。他要封緘對一人的愛戀,以終結、隱晦的暗示、私心的幻想、無疾而終的暗戀為一切畫上句號。
同樣,他如今的生活中充斥著利益糾葛、虛情假意,已經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