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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潮能正常溝通了。
寧嘉坐在她身邊,瞧見她戴上了自己送的首飾,眼睛有些發酸。
「我說嘉嘉,你怎麼比我還憔悴?」
「別說了…」寧嘉看著樹木,「反正現在正準備出國。」
「不錯嘛,快成大設計師了。」
寧嘉一笑。
她靠在江潮的肩膀上,說著:「以後咱倆還一起當合夥人,你還記得不?」
「記得,不過我就當是抱大腿了。」
寧嘉說:「那我得多吃點,不然大腿都不夠你抱。」
她倆一起笑了。
她怎麼可能不想念江潮呢,江潮就是寧嘉,是另一個她自己。她是多麼期盼江潮好起來啊。
寧嘉臨走頭很不捨地看了看她,終究沒說什麼,江潮最近學會了編織,給寧嘉一個白色的貓貓頭,寧嘉把這小貓腦袋掛在包上,然後回到了她的出租屋。
沈亦承上次把她扔到醫院,一臉沉鬱地瞧著大夫給她的手臂縫針,寧嘉沒看他,但知道他一直陪在她身邊,夜裡手心滾熱,她一瞬轉醒,感覺著他握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親吻。
好笑的是,寧嘉覺得自己離開沈亦承是為他好,沈亦承決定放手那一瞬,也是覺得這樣是為她好。
他有那麼多強取豪奪的手段都無處施展,她怎麼可能玩得過他。但他沒有那麼做——因為她真的會死。這不是他想看到的。
這件事哪怕寧嘉過二三十年回想起來都忍不住想笑。說到底,她太低估了沈亦承在乎她的程度,她自我貶低到了極限,怎麼可能認為沈亦承有多離不開她。
而他就是那麼離不開她,就像她心愛他那樣依戀著她。
總之她決定六月末便坐飛機離開內地了。
而雲晚東拼西湊,終於分三次將答應的兩千五百萬湊給了她,雲晚找來律師公證,還讓寧嘉簽了合同。寧嘉才不在乎這玩意有沒有法律效力,但是簽的時候,總覺得自己在出賣她心愛的那個人。
當然,她是最沒資格說愛他的存在了。
她給沈亦承在保險箱裡留了一百萬,也不知道這叫分手費還是叫補償,總之是留下了。然後她鎖上門,將鑰匙還給了房東。
她下樓拖著大大的行李箱,隨後一隻手接過,寧嘉聞到一股草木的沉香。
他一言不發,將這個東西拎到樓下,寧嘉跟在他身後,他只穿了一件白襯衣,後背寬闊,和以往沒什麼區別,好像她也只是出一趟遠門而已。
寧嘉瞧見他將行李放在後備箱,她想出聲阻止,但他那個氣場,她實在是不敢再反駁他了。一次就夠了,再來一次,她真的失去了勇氣。
她坐在後座,偶爾抬眼瞧瞧鏡子裡的他。
只有車載音樂的聲音。
她到了機場,寧嘉終於開口:「到這就成了,謝謝。」
沈亦承點燃一支煙,問她:「好點了麼?」
寧嘉穿了個紗袖長裙。這會兒北市已經熱得都穿了半袖了。
她點頭,「我很好,二叔。你也好好的。」
沈亦承靜靜抽菸,寧嘉握著自己的小單肩包的綁帶,用腳踢著地面,終於忍受不了沉寂的她張開嘴:「那我走了啊。」
沈亦承將煙熄滅,寧嘉握著拉桿箱,轉身想走時,他扶著她的後背,把她摟到了懷抱。
寧嘉貼著他的肩膀,而他彎腰,輕輕蹭了蹭她的頭髮。
寧嘉忽然想起瑪拉與羅伊告別時的「goodbye,y darlg」。
瑪拉最終從滑鐵盧橋上自盡,因為她是那麼敏感,難以接受自己與他的不匹配。
他詢問她是否缺錢,寧嘉拒絕了沈亦承提供的所有幫助。
她靠在他懷裡說:「我有錢,你給我的我都沒怎麼花,我那邊也有學姐關照,我很好。對不起啊……謝謝你。」
寧嘉後退一段距離,笑著說:「我走了。」
說罷便瀟灑轉身,一會兒就沒了蹤影。
他在這看著飛機轟鳴飛過,靠在車窗上瞧了一個下午,也抽盡了一盒香菸,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看了些什麼。
寧嘉走得很快,她幾乎是跑的,然後衝到候機室的衛生間痛苦地乾嘔起來。寧嘉強撐著站立,但痙攣的脾胃讓她手腳發軟,她不斷地嘔吐著,到最後只剩下酸水甚至一些血絲。
等到上了飛機,她止不住地流淚,又沒辦法霸佔著飛機的衛生間,只能再多花了一點錢,升到封閉客艙。
等她吐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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