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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一共幾人,沈亦承本打算坐下,一會兒門開了,傳來一聲爽朗的笑,他頓了動作,起身,叫了聲:「老師。」

陳褚招呼,「老鍾,請你的徒弟太不容易,我看還是要你出面才行。」

鐘鼎銘乃是數一數二的雕刻大師,沈亦承的手藝師承於他,逢年過節,沈亦承都要親自拿著東西過去看的,連他爹媽都沒這待遇。沈亦承先將人引到主位,立在旁邊,等到前輩坐下才落座。

他看著著架勢,隱約明白這場吃的是什麼菜,後背靠在紅木椅上,目光遠遠望著不清楚的一點。

先上了前菜,這間雅館菜品不錯,但沈亦承什麼沒吃過,什麼沒見過,卻是因為這兩天吃得七零八落,他竟有些餓了,比寧嘉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不動聲色地揚起唇。

鐘鼎銘拿起筷子,沈亦承一一敬酒,而後落座起筷,夾向不遠處的「春色滿園」——不知怎麼做的三百元炒青菜。

這個行為讓陳褚的話噎在一半,等沈亦承吃完才道:「亦承,聽說你前幾年都在國外,忙著做什麼?」

「賣東西,開展——當然也是為了賣東西。」沈亦承道,「在國外養得俗氣了,開了公司,就沒時間雕琢作品。」

陳褚看看鐘鼎銘,明顯感覺沈亦承似乎變了不少,往常笑吟吟的,今天竟然在耍貧。不過都是看著他長大,也知道他本來什麼德行,二老一笑而過,輪番的關心過後,終於委婉地繞到正題。

陳褚拿出一幅畫,沈亦承放下筷子,起身接過,開啟看看,是一幅宋式的工筆侍女浣發圖。年代自然不是,分辨一番,也是清初的文人工筆畫了,價值不至於連城,但也不菲。

沈亦承先客氣一番:「怎麼能受您的禮。」

「你小師妹跟著導師去研習,從一個民間收藏家手裡買下來的,我說讓她親手給你送過去,她非要我來。」

攀親沾故,陳菏一個畫畫的,成了他師妹了。

陳菏被說得不自在,笑道:「二哥,別聽我父親胡說,東西是我找的,禮是他要送的。」

沈亦承說:「不敢割愛。」

說著將畫收好放回託盤上,陳褚道:「亦承,你也快到三十,我聽雲晚說你還沒有談朋友,這不,我也快六十了,厚著臉皮過來,給我的女兒問問。」

陳菏捂著額頭,耳朵紅透,她父親畫作得不錯,就是說話沒多少技術含量,好好文雅的局,都快被他變成逼親了。

但不論如何,主旨不變,她看向沈亦承,幾年過去,他還是二十出頭的樣子,寵辱不驚,溫和帶笑,也一樣,這雙眼睛寂滅如死潭,盪不起波浪。

此刻沈亦承往嘴裡送了某樣菜,眉尾微揚,聞言雖不再夾菜,但嘴裡靜靜咀嚼,陳菏看了片刻,無語之餘,竟然看出半分可愛。

他把東西咽利索,抿了口白酒,回道:「我在談朋友。或許是她弄錯了。」

「哎呦,談朋友還瞞著你媽?」

陳褚下意識覺得,沈亦承在婉拒,面子有點過不去,他看了看自己的小女兒,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人也溫婉有禮,臉更是像月兒那樣叫人喜歡,她也是暗戀沈亦承這麼多年,暗戀他的多了去,實在是要先下手為強了。

不說別的,就長輩這邊看在眼裡,他這人乾乾淨淨,不亂搞,就勝過了一眾子弟。

沈亦承嘆氣,「承蒙厚愛,只是…當真不能。與師妹其人品性如何無關。」

鐘鼎銘驟然開口:「我聽說八月底你請了美院的老師吃飯,帶著寧家的女兒,是不是真的?」

他坦誠道:「是。」

鐘鼎銘皺眉,撂下筷子,沈亦承方吃了三分飽,只得同樣放下碗筷。

陳褚驚詫道:「你什麼意思?談的朋友,是寧嘉?」

沈亦承如同受戒的小和尚,垂頭道:「是。」

鐘鼎銘接著罵他:「本來覺得你心性正,說出去不知道丟人,還攏了一堆師長看你的破事!」

沈亦承不語,安靜聽訓。

陳褚沒想到是那個倒蹬材料的寧國強的女兒,不管他想不想比,現在在沈亦承那邊,自己女兒就是低了人家一頭,壓著怒火道:「你還年輕,玩玩,就是弄得身上不乾不淨的,傳出去叫什麼事兒。」

沈亦承沉寂了幾秒,輕笑:「我是不乾不淨的,不用別人惹我。」

這話出來,彷彿觸動了哪個死局,兩個老人心疼地嘆氣,「沒說你…」

「我年輕?三十的人了,她還小,比我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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