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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了出來，他才跟她說：「真是又菜又愛玩，你個小菜雞。」

……

成年男女的分開，往往都是悄無聲息的。

越是跟對方說著「我要分手」，「我再也不要見你」，「我恨死你了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諸如此類話的人，還會繼續糾纏。

就是在微信發完最後一條，對方沒有回覆，當事人也沒有再繼續發下去的時候。

便悄然結束。

沈書硯從靳攬月那邊聽聞，有人自首了，在逃亡三年多之後，終於頂不住四處逃竄的日子，去警局自首承認殺害梁康。

至於細節，沈書硯不得而知。這是案件細節，在沒有全部被披露之前，她也是不可能知道的。

但靳攬月跟她說的是，她的出行限制被解除了。

這就意味著，她想去哪兒便能去哪兒。

先前出國的事情她一直壓著，按照計劃，她這會兒應該已經在ual重新開始自己的學生生涯。

錯過開學，她不知道有沒有機會找校方商量。

還要提前找好公寓和保姆，回頭還要給點點找個學校，他再過一段時間就要上學了。

這麼大的孩子，去到外語國家，其實也不錯，可以早點接受那邊的教育。

麻將館的生意不算特別火爆但養活趙曼麗跟沈書墨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沈策安的死活輪不上她操心，有人給他養老。

在她把一切都準備妥當的時候，晏謹之找到了她。

她的工作在收尾，但肯定是來不及的，所以另外找了個同行讓他負責後面的上色。

不過很明顯，晏謹之找她並不是因為她安排了其他人頂替她的工作。

點點在商場的兒童樂園裡玩耍，沈書硯跟晏謹之在樂園旁邊的家屬等待區裡。

她的目光基本沒有從點點身上挪開，只偶爾分神看看晏謹之。

彼時，晏謹之在思量之後，說：「你不上道啊，給你開的工資比一般牆繪師要高太多，你找了個學徒來？你這個差價賺得有點多。」

「人家不是學徒，正兒八經的老師傅，不比我差，工錢也不低，我沒賺多少。」

「那你這麼著急找人頂你的工作，想走啊？」

沈書硯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晏謹之倒也沒有深究，只說：「你先前可能會好奇，為什麼江詠梅跟江知安放著國外的安穩生活不過，非要回來，跟你差點打那場官司，又把錢都還給了你。」

沈書硯先前的確好奇過，只不過沒深究。

只覺得是她們兩好日子過膩了，想回來給別人找點不愉快。

晏謹之說：「國外不比國內，治安可沒那麼好，有些地方持槍也是被允許的。她們兩被跟蹤了很長一段時間，家裡也被洗劫過，報案之後沒查出什麼就被判定為入室盜竊。」

沈書硯目光還是落在點點身上，但眼神已沒有剛才那般放鬆。

「最主要的是，他們也沒在江詠梅江知安身上找到什麼。」

沈書硯想了想，才問：「沒完了是嗎？」

「腦袋都拴人家褲腰上了，自然是沒完的。」晏謹之淺笑。

「所以就算我說我根本不知道那些東西的存在，你們也不會相信。查完江詠梅母女，再來查我？」

「哎……」晏謹之輕嘆一聲，「是他們，沒有我。」

「有區別嗎？」沈書硯反問。

晏謹之點頭，「當然有，他們只想拿回能掌控他們命運的東西，不顧其他人的死活。而我，要你平安。」

沈書硯怔愣片刻，然後笑了出來，「講道理，如果我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你這話真的能讓我感動不已，從此對你死心塌地，你要我的命我都能毫不猶豫地給你。」

「我要你的命幹嗎？要你的人多好。」晏謹之倒也不生氣，「你考慮考慮唄。」

「不考——」沈書硯依舊是拒絕晏謹之的。

但剛才跟他聊天的時候她有分神，沒怎麼注意到遊樂場裡。

等她再回神的時候，發現遊樂場裡點點的身影已經不見。

「點點！」沈書硯沖裡頭喊了一聲，但沒有回應。

她顧不得那麼多，直接翻身進去。

這個開設在商場裡的兒童遊樂場裡面是有很多海綿球的，需要脫鞋才能進去。

但她顧不上那麼多，點點消失在她的視線裡，讓她猛地想起剛才晏謹之說的那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