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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一把就夠。」他將另外一把還過去,笑了笑:「我太太不會開車。」
這還是傅明隨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對她的稱呼是『我太太』,許姝聽後愣了下,臉頰控制不住的光速變紅。
餘裴似乎也有點被秀到了,受不了的酸倒的牙,用『嘖嘖』兩聲來表示感慨。
他很有眼力見兒的沒當電燈泡,接過鑰匙就立刻遁了。
「餘裴是這傢俱樂部的老闆。」傅明隨簡單解釋了一下:「這兒有不少好車,想試試麼?」
「我不會開摩托車。」許姝臉上紅暈未退,讓她在輕聲說話的時候都顯得分外嬌羞,軟綿綿的:「你剛剛也說了……」
「嗯,我知道。」傅明隨低沉的聲音帶了幾分笑意:「你坐在我後面就好。」
在去室外的賽道之前,兩個人去更衣室換上了賽車服。
許姝是第一次穿這種衣服,身上被裹了厚厚的一層,行動都有些不便。
比起她,傅明隨倒是一舉一動都非常自如,穿衣服戴頭盔,像是總來的熟練模樣。
「傅先生。」許姝忍不住好奇:「你經常來這裡麼?」
「嗯,這兒是專業培養車手的俱樂部,不對外開放營業。」傅明隨拿起一個嶄新的頭盔,幫著她戴好。
他清澈的聲音隔了一層厚實的硬殼,聽在許姝耳朵裡有幾分顆粒磨過的質感:「和幾個朋友有開車的習慣,偶爾會過來玩一下。」
許姝沉默片刻,謹慎地問:「會很危險麼?」
在許明華去世後,其實她一度對交通工具都有了心理陰影,尤其是路上的各種車。
摩托車,應該算是保護措施比較少,比較危險的那種型別。
傅明隨隔著頭盔的護目鏡看著她不知為何有些落寞的眼睛,平靜道:「不會,因為是我載著你。」
許姝微怔,忍不住笑:「傅先生,看來你對自己的車技很有自信?」
「嗯。」傅明隨長腿一邁跨上車座,拍了拍後面的位置:「哪種型別的都有自信。」
男人的語氣太過平淡冷靜,以至於等許姝坐上車之後回味兩秒,才隱約意識到這傢伙剛剛是開了個車。
……好傢夥,傅先生變臭屁了。
許姝忍俊不禁,細長的手臂摟住傅明隨勁瘦的腰。
下一秒鐘,她就知道自己這個決定多麼正確。
傅明隨提醒了句『摟好了』,下一秒油門就踩的很猛——摩托車在賽道上,宛若離弦的箭。
許姝一瞬間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只感覺心臟被提到了喉嚨裡,連呼吸都是沉重又急促的。
包括下意識的肢體動作完全不可控,摟著傅明隨腰身的動作像是瀕死之前抓住了救命稻草——
「傅明隨!」她第一次沒有叫『先生』而是直呼他的全名,失控大叫:「我害怕——」
「害怕就哭出來,不開心也可以哭,別憋著。」傅明隨的聲音在凜冽的風中也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平靜中有安撫人心的力量:「每個人都有發洩情緒的權利。」
「在很多人眼裡我是景徽的總經理,頂樑柱,可遇到事情的時候,也會忍不住來到這裡。」
這就是他發洩的方式,而他希望許姝也能沉浸在這不要命一樣的風裡,把一切不愉快都表現出來。
為此,傅明隨可以把他的方式共享給她。
無論如何,他希望女孩兒的在臨近春節的時候,是愉快的。
許姝愣了幾秒鐘,回過神後鼻子就有些酸。
就連眼眶裡,甚至也不自覺的堆砌起一層霧濛濛的濕氣。
她很想說『我才沒有不開心呢』,但她說不出來,喉嚨好像被堵住,即便勉強發出聲響,大機率也是嗚咽。
在頭盔和呼嘯風聲的掩飾下,許姝默默地哭了一會兒。
她已經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哭過了,也不擅長用眼淚來表達脆弱,所以即便是哭,也是無聲無息的啜泣。
等傅明隨開了一圈停了下來,幫她摘下頭盔的時候,許姝才堪堪從自己沉浸的情緒裡回過神。
他笑了笑,拿出紙巾幫她擦臉:「小花貓。」
「……都怪你。」許姝雖然哭了一通,但精神狀態卻好了很多,眼睛亮亮的瞪著他,甕聲甕氣:「是你把我惹哭的。」
「嗯,我的錯。」傅明隨毫不猶豫的承認下來,拉著她回去換衣服。
等兩個人再次回到車裡的時候,天空都已經黑透了。
傅明隨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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