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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樣呢,『男同嗷』不在意,『男同嗷』早研製出了v-19特效藥——領導的鐵頭。」
「看來醫學生的命比較重要。」
「『男同嗷』醫學院連夜投敵。」
……
大一同學仍慷慨激昂,誓要將此事鬧上熱搜。殊不知去年學生內部一人兩塊錢、眾籌出個熱搜第六,反而讓領導更加逆反,愣是把考試戰線拉到最長。
管程作為校園牆過激粉絲,自然看到了這些討論,還將此條轉發去了群裡。
眾人沉默。
年輕的靈魂果然不受束縛、激情四射,沒關係,此事過後,他們一定都有所成長、被固執的北聯農大打擊成一潭死水,在考試的前一晚後悔自己為什麼把時間用在了做勇闖天涯的雪花、而不是女媧補天般的複習。
正如去年的齊顯。
可齊顯如今是成熟了,他不再理會新增病例、不再關注周圍學校逃難。無所謂不是嗎?反正北聯農大的學生免疫病毒、反正不管誰跑了北聯農大都要堅守陣地到最後一秒。
而且他兩個學期的課程一起考,別人一晚創造一個奇蹟,他一晚得創造兩個奇蹟,時間緊任務重,哪還有衝浪的精力。
學校果然也不負眾望,在本市北郊大學城幾乎搬空的狀況下,可謂是處之泰然。各種考試有序進行,每位同學幾乎都是一天一場考試,非常平均。
齊顯一天兩場,就顯得不夠從容。如若這兩場分別安排在早上和晚上,那他的準備時間還算充足。可惜天不遂人願,幾乎都是緊挨著的。他只能晚上通宵複習一本,另一本隨便翻翻,好歹是看了。結束兩場後他迅速補充三小時睡眠維持生命,爬起來再來一輪。
這樣的複習方式學不會,卻記得住。知識點死記硬背,到考場時自然隨筆流出,腦子都反應不過來寫的是些什麼東西。寫完立刻交卷、提前離開考場,把記下的知識拖進回收站徹底刪除,為下一場的複習留出時間與空間。
誰說大學不是在培養另一種新型考試機器呢?
可能培養方法還比高中更折壽。
起碼齊顯是覺得,考一門,少活三年。上一杯咖啡的餘味還濃濃的、留在舌尖,下一杯咖啡就咕咚咕咚灌進嘴巴,這一週怕是能喝別人一年的量。
粗麵內質網、連鎖強度、從性性狀……是很常規的試卷題目,坐在考場的齊顯安下心,看來這門考試也能夠順利透過。他提筆寫下陌生又熟悉的名詞,知道名字、卻不解其意,但根據記憶,這是符合題目且相對正確的答案、是能填滿卷子的答案,這就夠了。
他放下筆,走上講臺,提前交卷,默默地走出教室,做著今晚也點燈熬油通宵達旦的心理準備。人不能長時間熬夜,否則會像居意遊,睡得像屍體。人也不能突然間開始熬夜,給身體機能一個措不及防,否則會像齊顯,頭重腳輕、昏沉著沿牆前進,耳邊時時刺進燒水壺的鳴聲。
齊顯兩步路走得有些累,靠著牆歇會兒,又走起來。
樓下大門處聚集著人群,嘈雜吵鬧,神色興奮。
齊顯耳邊鳴聲不減,聽不清,只覺得這些交流砸得頭疼。想來是在討論考試內容。真夠無聊的,大學的考試還值得復盤嗎?他幾聲「不好意思借過」,從擁擠裡開出一條縫,穿過去,走進戶外的冷風。
今天尤為冷,似乎風裡還夾著什麼,撲在暴露在外的臉上手上,冰冰涼涼。
齊顯眯著的眼睛睜大。
下雪了。
雪不大,個體並不清晰,顯在燈光、融進夜裡。
與其說是雪,不如說是雨吧,不會堆疊在地面,倒是都能把人淋濕。
比不上不久前險些壓塌大棚的雪,更比不上哈爾濱的雪,在雪裡是極度乏味無趣的一種。
但挺好看的。
比卷子上的文字生動、比dna簡潔、比礦質元素豐富……是能夠具體形容的好看。
齊顯定定站在雪下,久不移動,雪花融化成水珠,順著他的頭髮滑下、滴在指關節,他也毫無覺察。
只是那種被嘈雜攻擊頭部的感覺又出現了,齊顯抬手按著太陽穴,皺眉追溯聲音來源。
聽清聲音前,陰影首先籠罩過來——一把傘撐在齊顯頭頂——裡側印著螢光大花蝴蝶的金柄傘。
齊顯的眼鏡被融化的雪水糊成一團,辨認不出來人,但他清楚地知道這人是誰。
「齊顯——你知道嗎?」
這熱情洋溢的語調和隨句子舞動的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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