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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一切都還算順利。
容玉仍由他在自己的髮髻上放了個法式的小蝴蝶結髮卡,忽然明白了些什麼。
這小可愛之前做什麼都不肯主動,就連第一次接吻都是自己傾身湊過去的,恐怕還是有原因的。
有些事情對他而言,可能意外驚喜到甚至需要確認下,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自己能被一個人視若珍寶,也是何其僥倖。
他們被節目組的車送到了市政廳旁,今天天氣晴朗,街上的人流量也並不算很大。
容玉下意識的牽著他的手,順著長長的市政廳散步過去。
她對藝術品無感,本身也不喜歡迷宮般繞來繞去的博物館,與其排長隊去看那巴掌大的《蒙拉麗莎》,還不如蹲在廣場邊喂喂鴿子。
容玉對於旅行,更關注的看似稀疏平常的生活氣息。
每個國家的人們,會逛怎樣的市場,會在哪裡站著發呆。
他們會在pub裡彈民謠還是搖滾,平時都在喝哪一種酒?
她不喜歡擺拍,也不喜歡打卡式的在一個個『經典』景點旁簽到。
她只想放鬆的走一會兒。
拉斐爾事先沒有和她溝透過相關的事情,但做的每一件事都足夠妥帖。
她喜歡在建築與人群間穿梭,他便陪著她軋馬路絮絮閒談,但路線都恰到好處的串過巴黎市中心的每一處景點。
觀賞景色,還是融入景色?
容玉在十字路口站定,回頭望了眼那氣派恢宏的市政廳。
巴黎,到處都是哥特和巴洛克式的古典建築,象牙白是城市的主色調,在晴天下靜謐而又充滿著生機。
聖母子和耶和華的雕像,弧線優美的穹頂,還有拱門與立柱,幾乎每一處都帶著異域的特殊元素,讓人頗有種身在異鄉的感覺。
容玉由於父母工作調動的原因,在北京和上海都住過一段時間。
上海馬路狹窄,似乎每一處都有直聳天際的高樓,如同巴別塔般孤高而寂寥。
上海的顏色,是深藍。深到接近晦暗的藍色。
並不清澈的海,鋼鐵森林般的大廈,還有逼狹的道路和永遠擁擠的地鐵。
相比之下,北京的道路又格外的寬敞,但宮殿與古樓夾雜在居民樓和摩天樓之間,連華麗的朱紫寶藍琉璃瓦都頗有些突兀。
城市的歷史被割裂過,風格也良莠不齊。
八十的舊房子立在精品小區和寬敞氣派的學校之間,頗像風燭殘年的劣質品。
「拉斐爾。」容玉看著那鐫刻著捲曲花紋的路燈,低聲道:「你說我們以後,是住在歐洲好,還是中國好?」
也許他到了中國以後,也會有和她現在一般身為異鄉客的距離感。
她突然開始擔憂,這一切會不會是錯誤的選擇。
拉斐爾本身在歐洲呆了多年,去美國都未必能適應,何況是去文化截然不同的中國。
但是自己去義大利住著,似乎也不太現實。
英語六級都沒過呢,義大利語簡直像溫州話,她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未必能學會。
那未來該怎麼辦呢?
萬一一切都並沒有幻想的那麼完美呢。
「唔,實際上,」拉斐爾琢磨了片刻道:「我在紐約和巴黎都有房子,義大利的家也相當寬敞。」
他回憶了一刻,堅定的點點頭道:「你喜歡哪,我就去哪買房子,一個不夠就多買幾個。」
反正錢夠花。
容玉愣了下,頗有些意外的笑了起來。
「那如果我任性起來,這個月住在上海,下個月去倫敦餵鴿子呢?」
「那我就在旁邊幫你掰玉米。」拉斐爾堅定道:「把其他小朋友趕到一邊去,好看的鴿子統統留給你。」
容玉愣了一下。
她突然明白過來,什麼叫『心上開出一朵花』來。
他見她又臉頰微紅,索性湊過來,低頭輕輕一吻,抿唇笑道:「走吧。」
羅浮宮外明顯遊客多了不少,拉斐爾見她無心進去,便陪著她一路往東走,從杜樂麗走到協和廣場,穿過亞歷山大三世橋,往榮軍院方向前去。
兩個人如同週末出來散步的情侶一樣,任由時間慢了下來,從童年聊到打工時的細碎日常,手中的咖啡與果茶換了兩三個牌子,可好像都還有說不完的話要聊。
「實際上,還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沒有和你提過。」拉斐爾瞥了眼街景,突然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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