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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啟森消失了。
準確來說,應該是跑了。
小區裡、連連副食超市、禾水縣的廉價小旅館……到處都沒有連啟森的身影,接到連漪報案後的派出所也派人找過,最後只在禾水縣火車站的監控裡捕捉到了連啟森一晃而過的臉。
連啟森是找黃牛買的火車票,不知道他怎麼在不被查身份證的情況下混上了火車,火車一路往北,迢迢無歸期,不知道他在何處下了車,又接著往何處而去,那個時候的監控水平十分有限,在茫茫人海里找一個做足了準備、刻意想隱藏自己的人並不容易。
看得出來連啟森為這次逃跑做的準備很充分,應該是早已經有了這個念頭。
一隻在巴西扇動翅膀的蝴蝶可能在一個月後引發德克薩斯州的風暴——這隻扇動翅膀的蝴蝶可能是在最開始就知曉連漪銀行卡里有不少錢以後滋生的丁點兒邪念,也有可能是某場線上賭博的虧損,然後到謝溫顱內惡性腫瘤的突然發作、被連宣山發現他早已經將那筆補償金用完,再是連漪父母公司日漸愈下的狀況,最終整片風暴形成——連啟森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盜刷了連漪銀行卡里所有的錢,帶著錢逃之夭夭。
這裡只剩下他時日無多的重病妻子,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甚至還宛如仇人般的兒子,以及關係早就淡薄了的親兄弟的女兒,還有一筆賭博欠下的鉅額債款,確實沒有任何可以值得他再留念的。
一樁樁事情如同雪崩一樣滾動坍塌進連漪的大腦,知道父母還要等一段時間才能接她回家的委屈,知道連宣山並非連啟森親生兒子的震驚,知道自己卡里的錢被連啟森盜刷完的憤怒……
但其實距離那天連宣山衝進家裡來將連啟森大打一頓也才過去了兩天而已。
連宣山同樣沒有再回來過這個家,那晚一拳砸下去他右手輕微骨裂,仍舊是吊著繃帶打石膏帶著張欽還有徐玳川等人守在火車站,害怕連啟森其實根本沒走,只是做出走的假象,又叫人在連連副食超市外面蹲點,提防連啟森再偷偷回來。
連漪一個人提心吊膽在家裡待著,沒有人管她,家裡還有她買回來的零食可以當飯吃,她錢包裡還有一些未被連啟森偷走的紙鈔可以用。
她中途還去過一次醫院,之前付的醫藥費還有很多,足夠謝溫再在醫院裡住著接受治療,看著剃光頭髮虛弱躺在病床上的謝溫,連漪微紅著眼,鼻子也是堵堵的,謝溫輕聲問她怎麼了,她搖搖頭咬唇說沒事,怕再打擊到這個剛剛做完開顱手術的女人。
與此同時,為期兩個月的暑假結束,連漪好友列表裡的朋友們紛紛開學,她的朋友圈一度被開學典禮刷屏。
而那些曾經約她開學做新美甲的,去聽音樂會的,去吃日料的朋友沒有任何動靜,對於她為什麼還不回京市來上學也不過問,就好像是已經被家裡瞭解行內危機的家長告知要和她保持距離一樣。
一週時間過去,連宣山暫時放棄了對連啟森的尋找,回了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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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只剩下連宣山和連漪兩個人。
兩人各有各的煩心事,連宣山還是在修車行打工,整日沉著臉,心情不暢,連啟森就這麼找不到了,任憑誰的心情都不會好。
連漪同樣心情好不到哪裡去,徐助理遲遲不來電話,連啟嶼和祝容的電話也打不通,她手裡的錢也在慢慢變少,活了十六年,連大小姐第一次因為錢而產生緊張感。
抬頭不見低頭見,心情不好的兩個人總會有摩擦,或許是連宣山晚歸後沖澡的聲音太大打擾到連漪睡覺,她推開門就衝著連宣山吼,或許是連漪將零食垃圾袋子隨便亂扔,連宣山煩躁地讓她將垃圾丟進垃圾桶裡。
連漪不肯,拗著下巴和連宣山對峙,最終結果就是連宣山寒著臉摔門而出,然後第二天就大喇喇坐在客廳裡蹙眉抽菸,青灰色煙霧繚繞整個客廳,二手菸快要將連漪燻吐。
但也有特別的時候。
所有零食都被徹底吃光的那天,只會燒開水然後將各種東西悶頭往裡丟的連大小姐第一次下廚,她回憶著很久以前謝溫做過的那盤很好吃的西紅柿炒雞蛋的樣子,搜刮出來陽臺冰箱裡剩下的幾顆癟癟小小的西紅柿,還有幾顆生雞蛋。
西紅柿被她用菜刀毛毛躁躁切開,皮肉被胡亂砍成漿糊,躺在菜板上屍體橫陳,汁水亂流,其間還差點切到手。
然後再是雞蛋。
雞蛋敲碎倒進鍋裡,乾巴巴沾在滾燙的鍋上,她在廚房櫃子裡翻翻找找,找出來袋麵粉——雞蛋要從這樣的液體狀變成固體狀,肯定是需要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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