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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條嶄新的大毛巾。
毛巾大到幾乎能蓋住整個身體,連漪不情不願,毛毛躁躁把自己裹住,覺得自己像一隻又胖又醜的蟬蛹,她開口,嫌棄又煩躁:“你就住在這種地方?幹嘛不回家住?”
連宣山沒回答她這個問題,他只在摺疊床邊俯身坐著,劍眉蹙著,臉色陰沉,掀起眼皮來看著她,語氣嘲諷:“大半夜在街上跑,好玩嗎?”
被這樣說,連漪不高興:“我沒有。”
大半夜下著雨還在街上跑,她又不是傻子,連漪拗著下巴反駁,“是他們先在我出租屋門外面亂晃的。”
“嗯。”連宣山面無表情點點頭,打量著她被雨水吹得東一撇西一捺的劉海,嚇得失去往日紅潤的嘴,順著她的話,扯唇,“所以你就主動開啟鎖好的出租屋門,也不報警,走出門外跑到街上,讓他們能更好抓住你。”
末了,他還皮笑肉不笑補充了句,“可真聰明呢。”
連漪被他嗆得臉紅耳赤:“你陰陽怪氣什麼?要不是因為——”
到嘴的話又戛然而止,她不想說自己是因為打雷出租屋停電,怕黑所以才會跑出門外,這太窩囊了。
“因為什麼?”
連宣山沒什麼感情盯著她,問。
連漪又撇嘴不說話了,她看著連宣山已經收拾好的乾爽的一身,自己卻還渾身溼透,平日精心打理才會出門見人的頭髮也是亂糟糟的,她何嘗有過這麼狼狽的時候。
而這一幕還被她最討厭的連宣山看到了。
連漪長而翹的睫毛微顫,圓圓的杏眼裡是羞恥和惱怒,她乾脆轉過身去不再看連宣山:“關你屁事。”
啪的一聲,眼前突然一片漆黑,是連宣山關了這間休息室的燈,連漪有聽到被子攤開的聲音,軍用摺疊床嘎吱重重響起,連宣山真是打算就這麼撇下她在這裡站著,自己躺下睡了。
猝不及防再次陷入一片黑暗,連漪尖叫:“連宣山!”她聲音崩潰顫抖,“你做什麼!”
少女尖脆的聲音在密閉的休息室裡響起,實在是對耳膜的一種折磨,連宣山先是蹙眉,繼而冷笑道:“你他媽不是說了關我屁事?”
連漪不說話了,她站在黑暗裡,咬著唇,眼眶有點酸澀,還有點漲。
猝不及防亮起來的燈又讓她驚呼一聲,連宣山從床上坐起,支著條腿,一隻手懶洋洋搭在膝蓋上,手臂一側有道劃痕,那是剛剛和三個男人打架時弄傷的。
他挑眉,戲謔的目光從她略顯紅腫的圓圓杏眼掃過,扯了扯唇角:“叫聲哥。”
連漪愣住,繼而她瞪大眼:“你讓我叫你什麼?”
“叫聲哥。”
連宣山又重複了遍,似笑非笑,“就送你回出租屋。”
來禾水一個多月,兩人之間向來針鋒相對,也從來沒叫過哥哥妹妹什麼的,連漪對著他從來都是怒氣衝衝地直呼大名,而在今天之前,連宣山甚至連她的名字都沒有喊過。
不知道這人突然抽什麼神經想讓她喊哥。
連漪咬著牙,當然不肯喊,她從來不覺得自己還有個哥哥。
但眼下這個情況,外面還是傾盆大雨,那三個男人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走遠,她的出租屋內是否還安全……
連漪拉不下臉,她盯著連宣山手臂上那條傷痕,半響,聲若蚊蚋地吐出幾個字:“今天晚上的事情……謝謝。”
連宣山嗤聲,從床上下來,他走近,垂眼吊兒郎當睨著她,燈在兩人頭上灑下,他面色陰影過重,丹鳳眼凜冽,仍舊是居高臨下,語氣嘲諷:“聾了還是傻了?讓你叫哥,你糾結大半天蹦出來句‘謝謝’?”
“……”
連漪雙頰燥熱,羞愧又難為情。
也沒再看她,連宣山不屑哼笑,大步往外面走去。
連漪咬唇,只覺得這輩子沒這麼難堪的時候,不知道連宣山到底要不要送她,她也只能惱怒地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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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區保安仍舊沒有在門衛室裡,不知道是真的去看壞掉的電路還是趁機找地方摸魚去了,連漪披著出修車行時連宣山丟過來的雨衣,兩人踩著大大小小的水窪,終於走到單元門外面。
脫下雨衣,連漪彆扭又氣憤地往裡走,想走安全通道回頂樓,連宣山冷聲:“電梯不是有電?”
連漪一愣,撇撇嘴小聲:“我不想坐。”
現在雨還沒停,時不時還有雷鳴閃電,萬一等會兒電梯也停電了怎麼辦。
兩人最終還是一同走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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