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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正事,也不在意這些細枝末節了。
小郡主興致勃勃地為黃梅枝拂雪,接著巡視了馬車車身一週,最終揚手,將黃梅插在了車窗上,從馬車車頭看過去,像是長出了一隻熱情招搖的小手。
姜持鈞走過來欣賞,不由地說起雲跡星來,“……這黃梅,看上去倒有點像瀚海的黃花。他們雲家的老巢,就在瀚海的黃花堆。”
不期然間提到了瀚海雲氏,姜持鈞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見妹妹專心看那枝黃梅,悻悻然地在她身邊轉來轉去。
“阿圓,有沒有人說你像一隻撲稜蛾子?”
姜芙圓難以置信地回頭看二哥哥,覺得他沒了阿爹阿孃的管束,簡直十二萬分欠揍。
“二哥哥長得像驢,我可從來沒嘲笑過。”
姜持鈞沒討到便宜,悻悻然地走開了,沒一時又叫人送來長城鄉羊肉湯、琉璃餃子,知道妹妹愛吃棗花饃饃,還不知從哪裡找人做了一屜送了過來。
姜芙圓這才原諒了二哥哥,正好小扇小盞收拾了行裝下來了,主僕三人索性在馬車外支了小桌,消消停停地用起來。
關樓下另一邊的角樓旁,阮春笑眯眯地看著那邊的笑鬧,直到小郡主安安靜靜坐下來用飯了,方才笑著回身,正撞上馬車裡陛下的視線。
阮春侍奉陛下多年,一個眼神就知其意,這便陪笑道:“梅花枝上層層雪,樓邊人如月。定襄王府的小郡主,果真如奏摺裡所言的那般天姿靈秀。”
李玄都不置可否,閉目養神。
梅花高潔,與贊讚的姓氏、性情正合契,所以她愛梅成痴,居住的小園裡,養鶴種梅,簡直是世上最純質乾淨的所在。
梅枝即便被雪壓斷,化成春泥滋養梅樹,豈不乾淨?那小娘子卻偏要插在車頭,迎風迎雪,極盡招搖。
雪下折梅,和哥哥笑鬧,果然人人愛喧鬧,始終擺脫不了世俗氣。
他不快樂,甚至有些意志消沉。
她的決絕離去,後勁很大。
縱使他坐擁江山、萬事萬物唾手可得,可對於人心,他始終堪不破,抓不住。
選擇今日啟程,不過是到了該返京的時候。至於護送定襄郡主的決定,分明是帶著氣的一時之言,今日一早醒來,卻又無限懊悔。
阮春看出陛下心緒繁亂,暗暗嘆了口氣,上前欲為陛下關門,但聽陛下的聲音低低響起,帶著些許喟嘆。
“你說,朕都為她做到這等地步了,為何還要同朕置氣?”
這又該怎麼回答呢?一道無解的題。
阮春心裡為難上了天,思忖許久才小心翼翼地說道,“郡主至情至性,總要給她些時間。”
李玄都並沒把阮春的話聽進去,只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不再說話了。
阮春將門關上,站定了一會兒,決定去問問定襄王府的那位少將軍,出發的時間與道路。
他是個踏實慈祥的中年人,臉盤胖胖鼻頭圓圓,說話時又總是會笑眯眯地看著人,是令人感覺親切的面相。
姜芙圓用了兩粒琉璃餃子便沒了胃口,只將棗花饃饃拿在手裡慢慢啃,她的手很纖細,臉也很小,遠遠看過去,棗花饃饃比她的臉還大。
“吃著呢?”阮春向小郡主拱了拱手,笑眯眯地打招呼,“都說塞北愛吃饃饃,今日可算是見著了,好不好吃啊?”
姜芙圓點點頭,這是她頭一次和阮春見面,聽他這麼問,這便指了指小筐裡的棗花饃饃,邀請他來嚐嚐。
“……自然比不上我家掌廚娘子蒸的饃饃好吃,不過此地偏僻,有的吃就好。”她招招手,貓兒似的,“坐呀。”
阮春原就是寒暄幾句,剛想推辭,小盞已然搬了小凳子過來,扶著他坐下,往他手裡放了一隻饃饃。
“關內吃米?你嚐嚐晉北的麵食,樣樣都好吃。”
小扇又為他盛了一碗羊湯,熱氣騰騰地擺在了他的眼前,遞上了湯匙,“趁熱喝,一會兒上了路,只有啃乾糧了。”
阮春被安排的明明白白,既然不在宮中,也不拘束,索性放開吃喝了。
姜持鈞早知阮春的身份,此時只做不知,點了兵之後,便坐下來陪了一會,阮春便問起了今日的行程。
“雪深三尺,如何前行?走哪一條路?”
姜持鈞便叫人呈上地理輿圖,只將路線畫給他看。
“我已派兵連夜清掃路面,此時路已暢通。車隊從這裡出發,經煊陽、白登、巨樂堡、過狼窩山,進雲中。”
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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