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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站上臺階時,向身後望去,看到阿孃哭倒在幾位伯孃嬸孃懷裡,阿爹同大哥站在其後,日光曬在他們的眼睛上,緊皺的眉頭下,是紅紅的眼眶。
她安靜地望過去,忽然一陣恐慌襲上心頭,忽然意識到:她此次出門,不是去草原春獵,也不是去祖父母的陵園踏青,更不是去關市買小東小西。
而是真真切切地,去往一個陌生的地方,開啟一段全新的生活。
於是戴著鳳冠的小郡主嘴角向下撇,眼圈就開始紅了,定襄王妃蘇盈月見狀更心疼了,直向她搖頭。
“乖兒,發嫁的時候萬萬不能哭——”
是啊,發嫁這一天可不能哭,要笑著上轎,不然往後的日子可就眼淚多、歡愉少了。
這些道理姜芙圓都知道,可她就是忍不住落淚,阿孃搖頭揮手的樣子在淚水裡逐漸模糊,她覺得淚水是無法控制的,好在這個當口,她的視線落在了二哥的臉上,二哥淚水糊了一臉,可卻用了十二萬分的力氣,把自己的臉擠成了一團,扮了一個無比難看的鬼臉。
像一頭亂七八糟的驢。
姜芙圓撲哧一聲就笑了,笑的眼淚都歡快起來,阿孃和一眾親朋也都笑了。
“好了好了,郡主的往後的日子啊,好著呢!”
迎親的車隊一直走出了雲中城,姜芙圓還坐在那兒垂著頭傷心。
耳畔還有云中百姓們高呼小郡主的聲音,有人在歡呼裡說著,不能再喊小郡主,往後就是皇后娘子啦!
她覺得心裡很不服氣:難道她當了皇后,就不是雲中城的小郡主了嗎?>>
小扇和小盞在一旁坐著,你看我我看你,兩個素來恣意灑脫的小娘子,忽然換上了盛裝的衣裳,梳了繁複的髮飾,當真是不習慣。
“聽說,紫微宮屋脊像山、宮牆高大,就連撐著大殿的柱子,粗的三人合抱都抱不過來。”
“那豈不是風也進不來?郡主夜裡喜歡聽著風的聲音睡覺,這下可要適應一陣子了。”
姜芙圓的情緒還低落著,聞言只是抬了抬眼睫,在窗邊撐著臉頰說話。
“沒有風聲,有蟲鳴也好,紫微宮規矩再大,也管不到小蟲兒頭上吧。”
“規矩?您做了後宮之主,豈不是您定規矩?”小扇摩拳擦掌,“從前在王府裡,事事您都要聽王妃娘子的,如今您成了家,就是您最大啦。”
這倒是一句好話。
姜芙圓低落的心情重新雀躍了起來,視線往官道兩邊的高山峻嶺望去。
一成不變的景色,一如既往的遼闊。
只看了一會兒便昏昏欲睡。
前方就是雁門關,現在回頭還能看見雲中城的輪廓,也許入了關之後,曲折綿延的大山就會遮住家鄉的一切。
姜芙圓忍不住從窗中探頭往回看,自起伏的群山中,忽然看到了十幾騎高頭駿馬,縱馬的人穿玄青色的戰甲,因為離得太遠的緣故,只能看見他們星奔川鶩的洶洶來勢,漸漸地,這支騎兵的隊伍,便與她的鸞車平行。
他們是誰呢,像風一樣,提振了她的精神。
姜芙圓目不轉睛地看著,可就要入關了,那一支騎兵隊伍慢慢放慢了速度,姜芙圓探身出去看,他們在關口的山道上停住,招搖開一張旗幟。
那旗幟上寫著守境瀚海四個大字。
原來是鬼方軍啊,她曾經看到過雲家崗崗的令牌,上頭就寫著“守境瀚海”的字樣。
“瀚海的騎兵為何到這裡來?”姜芙圓喃喃地說,又往窗外看去,此時已進關內,那張旗幟、那支騎兵已然消失在山隘深處了。
“說起來,好久沒有云家少主的訊息了。”小盞也往那個方向看去,感慨著說道。
小扇卻想到了前些日子的雲家夫人,無限嚮往,“瀚海是什麼樣的呢?聽說那裡一兩土二兩油,黑深如沼澤,聽起來有些神秘,又有些可怕。”
“瀚海啊,比紫微城還要神秘——”小盞感嘆著,她看向郡主,只見她凝望著與關外不同的風景,眉頭輕蹙著,像是在想著什麼。
天子大婚,舉國矚目。從雲中到大同,一千八百多里地,一路上凡是皇后下榻、過路、小憩、遊賞過的地方,都被冠以了與皇后有關的名號。
皇后的儀仗一路暢通,終於在第七天後,抵達了帝京城。
同雲中的蒼涼廣闊截然不同,中原之地的風貌婉約繁茂,迎親的儀仗準時在小滿這一日趕到了景龍門下。
因為吉時未到,皇后的儀仗並不能即刻入城,此時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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