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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一個面色煞白的小宮娥,先是把跪在地上的女兒家扶起來,接著無視姜芙圓的存在往外奔去,從殿外取來了掃把炭灰,將地上的嘔吐物清理乾淨。
姜芙圓不敢貿然上前,只等那女兒家倚在枕上緩過來神之後,方才小心翼翼地開口。
“你好些了嗎?”
梅織雨聞聲,緩緩睜開了眼睛,視線落在了姜芙圓的身上。
還是那個倚門賣笑的小娘子。
記得元日的時候,她乘著馬車在定襄王府的門前看她,她站在門前階上,舉著根燒火棍,同身邊人說著話,笑的輕薄又膚淺。
第二次見她卻是在關外,那時候風雪肆虐,這小娘子面色慘白的昏死在關樓的屋子裡,她夜裡去瞧她,看她出氣多近氣少,只覺得心裡暢快的緊。
可惜天不殺庸才,兜兜轉轉還是叫她進了宮,做了這母儀天下的女主人。
她冷冷地看著,只覺得滿心的為自己不值。
萬萬不能叫那藥落進肚子裡,那怕嘔死在這裡,她都要保住她的生育能力。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不就是這新任皇后麼?
聽見她虛情假意地問話,梅織雨冷然問道:“你痛快了?”
姜芙圓聞言有些錯愕,轉念一想,會否這女兒家把她當成了方才那人的同夥?所以才會問出這樣的話。
“你別誤會,我和她們不相干。”她知道這女兒家乍逢厄運,難免放不下戒心,看誰都害怕,這便耐下性子安慰道,“我夜裡睡不著出來走走,還好撞見了。”
梅織雨拿帕子一點一點地擦拭唇邊的髒汙,心裡卻慢慢想到了什麼。
很好玩,這新皇后好像是個傻子。
掖庭宮的人是曹太后派來的,應該是聽說昨夜自己住進了雲臺殿,以為自己同陛下行了房,所以才叫人過來給她灌落胎的藥湯。
這等醃臢事,曹太后必不會廣而告之,更不會說給新婚的皇后聽。
所以,這小皇后是陰差陽錯走到這裡,又機緣巧合地撞見了此事,從而救下了自己。
方才聽那掖庭宮的毒婦同她的對話,的確不像是知情的樣子。
想來也是,倘或知道她是誰的話,這小皇后也不知道會氣成什麼樣。
梅織雨忽然覺得事情變得好玩起來了,若是同她交好,到她知情的那一刻,一定會很解氣。
想到這兒,梅織雨立時便把神情放緩下來,眼神裡漸漸湧起了一層洶湧的水汽,一眨眼,大顆大顆的淚珠便滾落下來。
她拿帕子抵住了下巴頦,抽抽噎噎地哭出聲來,務必使人看著,能生出又同情又心疼的情感。
“……我到時被嚇糊塗了,竟以為你也是她們的人——”她啜泣著,招手喚姜芙圓來,“方才多謝姐姐相救,否則我定活不過今晚去。”
雖然對她的一聲姐姐有些不適應,姜芙圓依然走了過去,坐在她的床榻邊,抬手撫了撫她的後背,輕聲安慰著。
“別怕,有我在,她們不敢對你怎麼樣。”
梅織雨的啜泣聲漸漸停歇了,拭淚道,“姐姐是什麼人,怎會有如此大的威儀?”
姜芙圓此時才覺出來做皇后的好處來,她拍了拍梅織雨的手,嘆了一口氣道:“先別問我,我想知道你是誰,怎麼得罪了掖庭宮的人。”
“姐姐也看到了,我是太真館修行的女冠,去歲透過遴選進宮為國祈福。前日因為卜卦的緣故,開罪了聖人,才招來今日的災殃……”
梅織雨自信自己無論說什麼,都會有李玄都為他遮掩,故而謊話張嘴就來,她說著,面上露出了擔心的神情。
“聖人是紫微城的真神,姐姐縱然有通天的本事,也難以抵擋……”
姜芙圓萬沒料到今夜她所撞見之事,竟是聖人的命令,回想起白日裡聖人溫柔慈愛的眼神,她有些不敢相信,但此時也無法求證,只先安撫這女兒家吧。
“天下之事,逃不過一個理字,縱是聖人,也不能罔顧。你今夜就住在太真館麼?我怕我走之後,還有人為難你。”
梅織雨搖搖頭,她怎麼會在這裡住呢?陛下方才被聖人以政務之名支使走了,才叫掖庭宮的人逮到了害她的機會,今夜她必定還是會回到陛下寢宮的配殿雲臺殿中安睡,屆時她會將方才所生受的一切,悉數告訴陛下。
“我在襲芳院還有住處,姐姐不必為我操心。”梅織雨說著,又怕姜芙圓起疑,便又遮掩道,“我不過一介女冠,聖人整治了我這一回,也就罷了,罪不至死,尋個時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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