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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曹太后才鬆了一口氣,看向李玄都的眼神緩和了一些。
“……朕方才有些話要交待皇后,不好在人前說明,才移至正殿說話。”李玄都同曹太后說著,語氣閒適,“叫母后久等了。”
曹太后正坐在鋪了軟毯的玫瑰椅子裡,聞言向上伸手,叫姜芙圓陪著她在一旁坐,見皇后依言乖巧坐在一旁了,方才開口。
“只要你們夫妻兩個好,老身久等些又怕什麼?”她意有所指,指了指那些正跪著的內外命婦說道,“這都是陛下的姨母姊妹們,方才皇后都見過了,陛下也坐下來聽聽、見見,敘個家常。”
李玄都抬手叫起,命婦們都起身致謝,在椅子上坐了,還是長寧長公主起頭,打破了尷尬。
“……陛下與皇后娘子比肩走進來,春光就那麼傾瀉在陛下與娘子的肩頭,妾等看在眼裡,只覺神仙眷侶也不過如此了。”
曹太后樂於聽見這等奉承之言,笑著說道,“可不是,方才那一瞬,老身看了也頗為感慨,只覺光陰似箭,老身最疼愛的兒子,竟也成家了。”
命婦們紛紛應是,李玄都端了茶碗來喝,笑意浮在眉眼,不達眼底。
早逝的先太子才是太后最疼愛的兒子,而他不過是常被流放在外、臨時喚回來的替補罷了。
然而戲還是要做足,李玄都飲茶之後,笑著頷首,“皇后賢良文淑,也是朕之幸事。”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往皇后那裡看去,卻見皇后心不在焉的,視線盯著桂樹下的一方土,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姜芙圓只覺得無趣。
經過方才同陛下的一場爭吵,她覺得宮裡的生活尤其無趣。那位叫李鍾玉的長公主姐姐,一直在活躍氣氛,也不曉得心裡累不累。
還有那一個叫荷華的長公主妹妹,分明是心有所思,勉強把自己的人定在這裡,可心思卻不知道飛哪裡去了,同自己的狀態差不多。
那她的心飛哪兒去了呢?
昨兒下了雨,土地一定很鬆軟,她門前的小花圃該翻土了吧?孃孃們在後院一定又在邊揉麵做饃,邊說三街五巷的閒話。
多好的春天啊,她可以去草原騎小馬、采葛花,為什麼要悶在這四四方方的小院子裡呢?
胡亂飛遠的思緒忽然被一聲喚皇后的聲音打斷,姜芙圓下意識地應了一聲,回頭對上曹太后的眼睛。
曹太后正溫慈地看著她,也許是察覺了姜芙圓的走神,曹太后心裡有些慍怒,面上卻不顯,一旁的嬤嬤笑著提醒。
“皇后,問您塞外的事呢!瀚海離你們雲中遠不遠?”
“……不遠。”姜芙圓回神道,“瀚海和雲中都在雁門關外,他們更遠一些。聽說那裡的黑土很滋養農作物,莊稼都長的很好。”
“老身年幼時,曾隨同父親去過瀚海,那時候還是蠻荒之地,也不知鬼方人將那裡治理的如何。”
李玄都年節時去過瀚海,此時應道:“雲希聖是個有才幹的,二十年耕耘,倒是將瀚海治理成了塞外江南。不過此人江湖氣也頗重,跟隨他的部將戰死了,他便替人家養兒子。三年前征討魏無敵,這十三子倒是立下了大功。朕瞧他們個個驍勇,未來都是大梁的肱骨。”
他話雖這麼說,心裡卻在憂心瀚海的勢大,無奈聖人那裡似乎很是器重瀚海雲家,幾次重劃合攏軍事區域,聖人都將瀚海撇在一邊不動。
照聖人對瀚海雲家的偏愛程度,李玄都甚至懷疑,假如瀚海雲家有個女兒的話,恐怕這後位就輪不到定襄王府的姜芙圓了。
在聖人這裡同親眷閒話家常,不知不覺便到了晌午,眼看著日頭快移到了正中天,庭院裡也變得光亮耀眼,仁壽宮準備了御膳,所有人便都移駕而去了。
李玄都自不會再陪同,只在姜芙圓進入正殿時,遙遙地看過來,眼神略冷,旋即轉身離去了。
姜芙圓默默嘆了口氣,移回目光,謝共秋來請皇后更衣,一行人往偏殿去,忽聽有人在廊廡那裡說話,走近了些,那些閒話便聽得清楚了。
“……聽聞已經住進了宮,可真是個有手段的。”
“我倒是隱隱約約聽到過一些傳聞,今日見陛下待皇后殿下,似乎真的有些冷漠。”
姜芙圓只聽到了後半句,免不得心生愁緒,謝共秋卻出聲呵斥道:“聖人門前也敢扯閒篇說閒話?”
前方議論聲嘎然而止,又聽見了急促的腳步聲走遠,想是嚇走了。
謝共秋心裡暗暗嘆了一口氣,抬眼再看皇后殿下,卻見她神色沒什麼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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