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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起來。
“……若非改朝換代,咱們郡主可是正經八百的公主,怎能同她一般一樣?一個北方邊塞來的泥巴人,怎麼好意思同咱們郡主相提並論。”
赤藤的聲音放的極輕極低,然而也被豆蔻一下子捂住了嘴,豆蔻最為謹慎,拽著她匆匆往雲臺殿走。
“前夜,我冒雨去雲臺殿為郡主送衣服,恰好撞上了皇后,那時候她看我一眼,許是記住了我。昨夜郡主遭難,皇后又盯著我看,也不知是不是認出了我。”
赤藤撇撇嘴,“認出又如何,紫微城裡最大的可是陛下,只要陛下寵著咱們郡主,咱們就誰都不怕。”
說話間,兩人已走進了雲臺殿,此時雲臺殿裡藥湯味濃厚,梅織雨半躺在床榻上,巴掌大的小臉兒蒙了一層慘白,越發顯得可憐。
見豆蔻赤藤回來了,她便問起皇后那裡怎麼說,赤藤原原本本的說了,梅織雨一向以自己的出身為傲,那怕因為這個出身而不能和李玄都名正言順,她也覺得這是她的底氣。
“塞北苦寒之地,人人凍得縮手縮腳的,腦子也就不靈光了。”
她淡淡地說著,又擺手叫豆蔻赤藤去打聽陛下的訊息,自己則在被裡睡下了。
到了傍晚的時候,她被一聲溫和的呼喚喊起來,她本就疲累至極,此時睡足了起身,正看見李玄都正扶著她的肩頭,看著她的眼神關切。
看著這雙眼睛,梅織雨滿心的委屈一瞬便湧了上來,她痴痴地望著李玄都,看不夠似的,良久才抬手摸上了他的面頰,大顆大顆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滴滴落下來。
“……你再不來,恐怕我就沒命了。”
李玄都昨日傍晚被聖人以巡視城防的藉口,支了出去,今日一早視朝理政,一直到傍晚,方才騰出功夫回寢殿,不曾想梅織雨的女使趕來,將贊贊昨夜受苦的事稟告,他的一顆心頓時繃緊了,匆匆趕來。
“朕來了,你不必怕。”他知曉了事情的始末,將梅織雨一把摟進了懷中,輕拍著她的肩背,“一切有朕為你做主。”
他說著,高聲喚了阮春進來,“傳朕的旨意下去,撥百名禁衛軍護住雲臺殿,沒有朕的旨意,誰都不能將梅郡主帶走。”
阮春低著頭領命而去,梅織雨偎依在李玄都的懷中,眼淚不停地流,她苦笑著,喃喃道,“玄郎是要把贊贊困起來了啊,躲的了一時,躲不了一時,這樣偷偷摸摸的日子,贊贊過的好沒意思……”
李玄都聽得心都碎了。
他從沒有像此刻這般渴望著至高無上的權利,登基三年,政權已然到手,可一日沒有手握兵權,便要一日受聖人的鉗制,無法自立。
好在如今,他已將局布成,只等著各地節度兵權瓦解分消,至於尚在太后之手的十萬禁衛,還需時間慢慢來。
他低下頭去吻贊讚的額頭,揉著她的發,叫她安心,“且等著吧。”
梅織雨沒有等到想要的答案,只覺得心中又是急切又是苦悶,眼見著外頭夜色漸深,她打定了主意,仰頭去啄李玄都的唇,吮吸上那片軟彈之後,她在他的唇舌之間低吟著,夢囈似的。
“……那是落胎的藥,也是不孕的湯,贊贊同玄郎分明沒有逾矩,卻被如此對待,還不如做實……玄郎,你給贊贊吧,這惑主的名頭,贊贊索性就擔了吧……”
她此時本就穿的輕薄,整個人猶如魚兒一般在他的懷中擺動著,直令李玄都呼吸急促,他低下頭看著她迷朦的雙眼,花兒一般紅潤欲滴的唇瓣,再也無法自制,低頭便吻住了她。
梅織雨曾在閩地遊歷,見識廣博,學到了不少山中的秘術,此刻是她與李玄都的初次,更是施展出了渾身解數來討他歡心,一時間,帳中床榻作響,動靜奇大。
阮春在廊下站著,窗隙裡傳出來的軟綿聲響令他避無可避,無可奈何地扭過了頭,心裡莫名起了一陣悲哀。
這一夜,雲臺殿裡聲響不斷,每隔一兩個時辰,寢殿裡便有女使喚水的聲音,宮娥們送了水進去服侍,出來的時候,個個臉上充了血似的,通紅通紅。
後頭淨室裡,好事的宮娥就悄悄地問送水的,“怎的這般頻繁,這一夜鬧下去,豈不是把人榨乾了?”
“……我剛才一進去,羞得不敢看,見過清晨半開的花苞嗎,盛著露水,嬌豔欲滴……可把人羞死了。”
小宮娥們竊竊私語,像極了冬日裡頭並頭商量囤糧過冬的花栗鼠。
到了後半夜的時候,天空就飄起了雨絲,京城可真奇怪啊,還不到雨季呢,就沒事下一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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