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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實不知道他具體在表達什麼,可似乎能意會到他的意思。意思大抵是,即使他不救我,他也會變成這樣。
我不懂他這個結論從何而來的,不解地問他:「為什麼?」
他深吸一口氣,放眼望向前方無垠的冰海:「瞬洺,好奇怪。常常你痛的時候,我也會感覺到痛。」
我手指顫了一下,極慢地,將那枚狗尾巴草戒指握住。
實際上,我也和孟韶洸一樣。甚至比他更早,察覺到這奇怪的相通點。
我們讀高中時,常常我感冒的時候,他發燒。我摔傷手臂的時候他摔傷膝蓋。就連一起吃冰棒,也會一個流鼻血,一個鬧肚子。現在,我眼瞎,他啞巴。
要不是我倆真的長得天差地別,血型也八竿子打不著邊,我真要以為我倆是失散多年的孿生兄弟。
可不是的。我們不是孿生兄弟。我們長得不一樣,名字不一樣。我們看似完全一樣,又完全不一樣。可能連老天都琢磨不透,我們為什麼會有這樣奇怪的相通點。
我笑了笑說:「可能到死的那一天,我們兩個也會一起死吧。」
「那最好了。」孟韶洸眯眼望著海平面上愈漸紅起來的光,幾隻企鵝倒在我們腳邊玩耍。他目光平靜,又泛著一絲希冀說:「能和最愛的人一起死,那樣最好了。」
第93章 我也很笨
我和孟韶洸一起安靜地坐在冰灘上,看那顆火球似的大太陽沉入南極大海,看純藍色的南極海洋逐漸灰紫與赤紅相間,隨後黑夜來臨,星河漫天,南極即將進入漫長的極夜,漫長的睡眠期。
「真好看啊。」我感嘆道。
孟韶洸說:「半年才能看這麼一次。」
看這麼一次,像把這一輩子都過完了。
回去的路上,孟韶洸抓著我的手。他說他怕我摔倒。
我說我的眼睛已經看得見了,他還是不放開。他說即使我眼睛看得見了,他還是怕我摔倒。
不止這段路怕我摔倒,未來的路,也怕我會摔倒。
「想這樣一直拉著你的手。」他說。
我沒應聲。他靜靜拉著我的手,我們穿越冰原山丘,銀河蓋在我們頭頂,極光似乎正在慢慢出現。
我想起那個夢,想起高三年畢業後收到的信。
我問他:「那年高中畢業,你是不是給我寫了一封信?」
他說:「嗯。」
我沉默了一會兒。
「當初那封信被我爸不小心丟水裡了,我拿上來以後,信裡的內容都花了。前幾天我突然回想起來,感覺那像是一張圖。南極地圖和極光。」
孟韶洸仍是一聲「嗯」。
我笑了笑:「你怎麼畫了張南極地圖給我?」
孟韶洸說:「有一年,地理老師講課,講到南極和極光,我見你聽得認真。那時候我就在想,有一天要和你來南極看極光。」
「那畢業那陣子你完全可以約我啊。」我說,「我們一起來南極畢業旅行。」
孟韶洸解釋道:「我很想約你的。只是那一年,正好家中變故,我爺爺去世了,我趕回家裡奔喪,所以沒來得及約你。還有一個原因……」
「還有什麼原因?」
「我當年想像中,我們一起看極光時,是以戀人的身份一起,而不是以同學的身份。」
我的心突然顫了一下。
我驚奇地默問自己,怎麼回事?剛剛,那是什麼感覺?
我本想兩隻手一起摸一摸我的胸口,檢查我的心臟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但是一隻手被他緊握著。
我說我有點累了,想站著歇一會兒。他說好。
我終於抽回手,兩隻手一起按在胸口,感受到胸膛跳動的規律。
我們站在山丘上,抬頭看天上半隱半現的極光。星星很多,每一顆都看得很清楚。
孟韶洸指著天上,告訴我那些星星的名字,彷彿在幫我數星星。
後來,有片刻安靜後,孟韶洸說:「瞬洺,其實我很笨,我不懂怎麼樣,才能讓你留在我身邊。」
我默了少頃,說:「越是刻意地要一個人留在你身邊,越是留不住。那個人如果真的想留在你身邊,不用你說,他都會自己來找你。」
「可是你不來找我,我很痛苦,很難受。」孟韶洸咳了兩聲,喉嚨雖好了一些,但還是不能很痛快地說話,「我知道,我做的很多事情你都不喜歡。可我只是想著……想能夠見到你,每天見到你。想看見你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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