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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馬匪襲擊白帝城郊村莊。
北大營將士收到線報時,四個村子早已陷入一片血色之中。村中老少,皆被屠戮。
周長卿帶一支奇兵追擊時,在城郊百里的湟水遭了伏擊。越騎校尉姜成掩護他突破重圍,追擊馬匪頭目,被賊人背後偷襲。一支帶鉤箭射中了姜成。
這箭矢不知何人打造,射入時與平常箭矢無異,拔出卻困難。細鉤驟出,勾挎傷口四周的細肉。若強行拔出,傷者必定會損傷巨大。但若不拔,這利刃穿過肋骨,嵌入血肉,引得姜成高燒不止。
幾個軍醫在一旁急得滿頭大汗,卻不敢貿然行動。
見周長卿過來,連忙圍上來:“少將軍,姜校尉情勢危急,我等實在下不去這個手。”
都知道這支箭必須取出來,但在座幾人雖有剜肉治傷的本事,卻沒有開胸取箭的本領。這帶鉤箭若非開啟胸腔,避開肋骨,根本取不出來。他們誰能有那本事精準地只傷皮肉,不傷五臟內腑?若是這一刀下去,若不慎傷到了心脈。屆時姜校尉便是還有命多活幾天,也不得不盡早見閻王。
“傷口血如今倒是止住了,但高熱不退。口舌緊閉,藥也管不進去。再這麼燒下去,不死也殘。這可如何是好?”
周長卿揮了揮手,示意人散開。幾步行至沓前。
姜成的臉燒的通紅,嘴皮乾裂,大汗淋漓。他此時側身趴在榻上,那支帶鉤箭早已被截斷,只餘箭頭嵌在肉中。止血帶上鮮血淋漓,因曾試圖強行拔出箭頭,傷口四周都有些糜爛。
“藥呢?”周長卿皺緊了眉頭,“撬開嘴,再灌。”
旁邊立即來人,小心地攙扶起姜成。捏著他的下巴,但就是牙關緊閉。半滴藥汁兒都灌不進去,湯藥順著下巴流得滿床都是。
灌藥的小兵嚇得面無人色,不知該如何是好。
“再灌!”周長卿臉色鐵青,“這一碗藥不夠喂,命人再煎!”
“是!”
……
與此同時,喻玉兒在簡單的梳洗了一番,端坐在案几後看著上面狗都不吃的飯食陷入了沉默。一個乾巴巴的饅頭,兩碟素菜,一碗寡淡的湯。
綠蕪正指使著梁真梁展兩兄弟,將帶來的東西搬進營帳。
說實在的,周長卿的營帳外面瞧著大,內裡也簡單得很。內外三層,最裡頭擺著一張單人的臥榻。臥榻右手邊是做工質樸的書架,連雕花都不曾有,上頭擺放著好些書。有些書的邊緣都磨了,看得出主人平時讀的很勤。
靠左側有個桌案,桌案上堆放著些許卷宗和兵書、邸報。一架屏風做遮擋,後頭放了一些洗漱用具。
外廳估摸著是議事的地方,但也不大,堪堪能容納十來人的樣子。喻玉兒垂眸在外廳坐了會兒,咬了一口饅頭,喝了半碗湯水便放下碗筷,起了身。
常嬤嬤見她起身連忙拿傘跟上,一邊追一邊嘟囔:“主子這是要去哪兒?外頭還在下雨呢,世子爺交代了別亂走,說營地人雜事多。不若就在帳中等著,何苦出來惹嫌?”
“既然來這一趟,便不能白來。綠蕪,將我那兩罈子酒精帶上。”
她雖然無心跟周長卿再有其他瓜葛,但也不是當真自私得只看個人得失。方才從內城一路趕來,看到了上輩子不曾看過的外面世界。喻玉兒心中有些複雜。
往日總聽旁人贊周長卿如何如何,她耳聽不如親眼所見感受真實。周長卿或許在私情上對不起她,但卻從未對不住白帝城百姓。
全是男子的北大營,突然出現幾個女子。尤其喻玉兒又是一幅罕見美貌,立即引來注視。
不過在得知這少女身份後,再無人敢抬眸多看一眼。
喻玉兒帶著常嬤嬤綠蕪在營帳中走動一圈,沒瞧見周長卿身影。反倒看到了行色匆匆的侍從。端了一碗苦澀的湯藥,忙不迭地就一頭扎進不遠處的營帳中。
營帳裡燃了燈,燈影之下全是凌亂慌忙的人影。裡頭不知發生了何事,聲音也是嘈雜的。
喻玉兒立在十二骨油紙傘下,聽見裡頭有人疾呼,似乎是有什麼人不好了。
她眉頭皺了皺:“那裡頭是誰?”
身後守帳的將士先是一愣,等反應過來,喻玉兒在問他。才臉驟然一紅,磕磕巴巴地回話:“稟少夫人,裡頭是姜校尉。”
“姜校尉?”喻玉兒對軍營的事一竅不通,兩輩子從未有人與她說過軍營。
那將士估摸著是頭一回跟如此身份的人搭話。且清楚喻玉兒的身份,當下也沒隱瞞。將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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