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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警方的出警速度，已經快到這個地步了？

那邊報警電話還沒打完，這邊你們就來了？

我甚至懷疑你住我家門口！

張斌震愕的看向進來的七八個警察。

老民警瞥了姜寧寧一眼，一張歷經風霜的臉端著冷冽肅重，看向屋裡狗咬狗大型現場，「銬了！」

他身後七八個警察提著手銬就上前。

黃黃蛇蛇刺團大錘，就立刻乖巧結束戰鬥呢

把彼此撕打的鼻青臉腫的四個人瞬間醒神，儘管震驚自己剛剛揮出去的拳頭怎麼就那麼大的力氣，但現在被警方一把扯開，一人銬上一把冰冷的手銬——

張燕媽媽蹭的就躥向張斌，撲通跪下。

「斌子！」

「斌子你不能不管媽媽啊！你是媽媽養大的，你不能忘恩負義啊，斌子，這件事只要你不追究，警察也沒辦法的，斌子，媽媽求你了，養恩重於生恩啊，你的命是媽媽花十萬塊錢救下的。」

張斌站在那裡，垂眼，眼底是厭惡的冰冷。

「你們和劉春明私下勾結，十萬塊錢把我交易了，交易的不光是我這個人，我這個人的一生，你們消耗掉的，還有我爸媽的一生，我原本好端端的家庭。」

他說著話，攥著拳，一字一字的低吼，滿腦子都是在喪葬店偶遇張大山的那一幕。

張大山那佝僂的背。

張大山那蒼老的臉。

張大山那發紅的眼底。

「可我們把你養大，也不是讓你喝西北風啊，也花了錢花了精力，你媳婦懷孕都是媽媽去伺候她！」

張燕媽媽急促的想要討張斌一個心軟。

「斌子，媽媽求你了，看在你小時候生病都是媽媽寸步不離照顧你的份上，媽媽也是被劉春明害的，真的，是他逼我們的，我們是救了你。」

「放屁！」

被手銬銬了的劉春明，毫無領導形象，跳腳一口吐沫呸的吐向張燕媽媽，旋即被警察一拽，摁著腦袋懟到牆上，「老實點！」

求情的話，張斌多聽一個字都覺得噁心。

他看向張燕。

「你高中的時候是個什麼德行，你自己心裡不知道嗎？你怎麼好意思搶了我親姐姐的高考成績！」

「你們搶了我不說，還要搶了我親姐姐的人生？薅羊毛也沒有逮著一隻羊薅的吧？你怎麼好意思在我姐姐高考成績被你搶了之後，如今，還準備在醫院毀了她？」

想到白天的時候，在醫生辦，張悅被堵在醫生辦裡強行討說法，讓拉拽的披頭散髮，臉上甚至還有抓傷，張斌只覺得嗓子眼發堵。

那原來是他的親姐姐啊！

他眼睛發紅，說出來的聲音，哽咽裡帶著顫抖，聲聲息息全是怒火。

「你怎麼好意思！你有哪怕一點點人性嗎！」

張燕被他逼問，慌亂朝後退一步，「我，我之前不知道她是你姐姐。」

彷彿為了自證清白，她轉頭指了劉春明。

「他把你賣給我們的時候，沒說你父母是誰，說是知道了反倒不好，真的，我真的不知道她就是你姐姐。」

一直沒說話的姜寧寧忽然冷笑一聲。

「這個我可以作證，她的確不知道那個就是你姐姐，不然25歲那年搶了你姐姐男人，也不至於就那麼手段惡劣光明正大。」

張斌一愣，看向姜寧寧。

【臥槽，25歲搶了別人老公，難道還是張悅？】

【這一家也太慘了吧，反覆被薅羊毛！】

【氣炸了！】

警察也厭惡這一家，銬了人沒有立刻帶走，給了姜寧寧一個反覆鞭屍的機會。

姜寧寧看著張燕。

「怎麼？忘了當初自己是怎麼撬牆角的？如何從宣城醫科大咖啡廳服務員手裡搶男人的光輝歷史你不記得了？」

張燕原本就驚恐慘白的臉，在姜寧寧說出這句話的剎那，忽然整張臉變得猙獰扭曲。

「餘浩喜歡的那個咖啡廳小妹是張悅？啊？他喜歡的是張悅？」

「哈哈哈哈哈哈！」

「張悅那個賤人！賤人！她活該被我搶了弟弟，被我搶了成績，被我搶了男人，她活該！她罪有應得！」

她突然就像是瘋了一樣，又哭又笑，癲狂大叫。

叫完，哇的哭了。

「可他明明都娶了我，卻一次也沒有碰過我。」她原本哀絕的哭，忽然眼皮一掀，看向張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