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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的話，儘快簽字，去民政局把證領了。」

謝誠緊緊盯著那份離婚協議，耳邊是她不含任何感情的淡漠語言。

垂在身側的手緊了松、鬆了緊。

他扯了扯領口。

明明第一顆釦子沒有系。

卻沒來由的覺得呼吸困難。

彷彿脖子被什麼東西勒住了似的。

謝誠盯著靜靜躺在桌上的離婚協議，好一會兒沒有動作。

謝母目露不耐，轉身便想走。

就在她轉身的剎那，謝誠艱澀的聲音突然響起。

「你也說了，這麼大歲數了，我們半輩子的夫妻，非要走到這種地步嗎？」

「雯茵，這麼多年，捫心自問，除了瑾川這件事，我沒有任何對不起你的地方……」

「瑾川這件事還不夠嗎？」蔣雯茵冰冷地打斷他的話。

她回過身，神色和聲音一樣冷。

「謝誠，我跟你說過，只要想起瑾川，我就沒辦法再和你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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