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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紫英像是沒有聽見裴央的話,走到全身鏡前,逐一取下盤髻裡細細的一字夾。

裴央見她不理睬自己,站起來問道:「還有,和蘇薩的合作,到底幾分是你的想法,幾分是拉馬爾的主張?」

胥紫英手裡的髮夾「叮」地蹦斷了一根,她突然轉過身來,一下子扯開挽好的髻,像是精疲力竭般,任由情緒激烈地爆發出來,「裴央,你長大一點好不好?!」

裴央被驚得呆在原地。

「還問我怎麼會和他們搞到一塊兒去……怎麼會和他們搞到一塊兒去……你認為姓裴的有多高尚、多乾淨?像他那樣七拐八繞地把錢轉移到瑞士、巴拿馬、加勒比、開曼群島的都是什麼人?這裡面會有你的高中語文老師?打三份工供養家裡兩個孩子的單親媽媽?拿著粗製濫造的傳單在地鐵募捐救助小動物的志願者?別傻了裴央,這世道,大家爭的是個勝負,沒人分得清是非!」

她猛地又轉回身去,開始整理散了一半的髮髻:「還有那個沈亦,你要被這勞什子騙幾次?!你當他真是為了你這個人回來的?還是說他過了兩天逍遙閒散的日子,發現根本捨不得自己手裡那幾個錢、那幾分權,如今又反悔了?」

裴央紋絲不動地站在沙發前望著胥紫英。

她意識到母親正在以驚人的速度衰老。她曾經濃密微卷的頭髮如今稀疏得可憐,面頰不再飽滿充盈,脖頸的皺紋彎曲地趴在面板上。

她直愣愣地看著胥紫英紅著眼眶走回洗手檯前,取出化妝棉卸去濃密的睫毛膏、厚重的眼影、暈花的口紅,像是褪去一層金裝玉裹的殼。和這層殼同時褪去的,還有她竭力裝出來的嚴厲而果斷的神氣,露出一個脆弱著老去的母親。

裴央近乎哽咽,卻盡力裝作一切如常的樣子,走到她身後,輕手輕腳地幫她將插在頭髮裡的夾子拔出來,一點一點解開被扯亂的髮髻。她拆得不熟練,偶爾磕絆一下,胥紫英動不動翻她個白眼,嫌棄得緊。

「媽,咱們不能病急亂投醫。沈亦他是個偽君子也好,真小人也罷,你不能因為他在感情上傷害了我們,就報復性地偏到另一頭去。這是不理智的。你現在和拉馬爾走得很近……」

胥紫英聽到這裡,此地無銀地壓低嗓子,瞪圓了眼:「你別瞎說!」

裴央裝作沒有看到,她並不打算糾結於胥紫英的私生活,而是就事論事道:「你在董事會上和拉馬爾一條心,即便明明白白地知道拉馬爾正趕鴨子上架,要把公司賣了套現,也決定支援他。」

胥紫英沒有反駁。

裴央拾起洗手池邊的木梳,幫母親把細碎的額發梳到腦後,鬆散地紮了個馬尾。「這無非是因為你自信看清了拉馬爾的意圖,而他暫時還沒有背叛你。這就像個比爛的遊戲,你開了左手的牌,爛得不忍直視,就咬定了要選右邊。可這種事誰說得準呢?指不定明天拉馬爾會有別的打算,也可能有些事情他也無法掌控,再或許他能把咱們都拽更大一坑裡。」

胥紫英瞅著鏡子裡自己的髮型,許久沒出聲。她把頭轉到左邊瞧瞧,偏到右邊看看,不滿意這不及格的馬尾,幹啞著喉嚨抱怨道:「你這扎的什麼,醜死了。」

裴央笑出聲來,胥紫英跟著也笑了。

片刻後,胥紫英嚴肅了表情,「你爸爸是個死軸的人,等他出來,哪還有得談?不賣不賣不賣,像個傳家寶似的揣懷裡就一定是對的?」

「就是。」裴央收拾起桌臺上的卸妝棉,附和道。

「沈亦呢,就是條走狗,他根本搞不清楚狀況的,知道嗎?」胥紫英厲聲道:「他們腦子裡頭都只有公司,哪會把咱們母女放心裡?」

「我知道。」裴央乖巧地應下。

「只有媽媽是一心想著你的,媽媽是為了你什麼都可以不要的,我們兩個才是互相唯一的依靠……」胥紫英絮絮叨叨地說了起來。

見胥紫英的態度有所緩和,裴央趕緊抓住機會問:「媽,爸爸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幾十年來,胥紫英和裴長宇之間算不得伉儷情深,但也相敬如賓。大難臨頭,他們夫妻沒有山盟海誓的愛情,卻有著更為緊密的聯絡——利益。胥紫英不是半點事都扛不住的妻子,如果不是有什麼隱匿的原因,她不會輕易另擇良木而棲。

從裴長宇出事以來,取保候審的日期一拖再拖,胥紫英二話不說地挑起擔子,既是為了家裡,也是為了裴長宇。當沈亦嘗試說服伯曼高層積極與監管達成合作,胥紫英則盡她所能活動了檢方關係,為商定罰款金額做好鋪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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