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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裴央看來她出的簡直是道送分題,沈亦明明可以接一句「你才是我生命裡唯一的變數」,或者「所以我才會一直愛你啊」之類的甜言蜜語,可他只會冷不丁地來一句老氣橫秋的囑咐:「你書讀得太少了,年少輕狂。你可以去看一看《鋼鐵是怎樣煉成的》,會讓你沉澱下來。」
那會兒沈亦見裴央鑼鼓喧天地開始搞申請,這麼建議她:「我覺得現在讀 ba,稍微早了點。這兩年的碩士專案既是對於過去工作經歷的總結,也是轉換職業道路的契機。在我看來,你兩者都用不著,因為你既沒有經驗,也看不準契機。」
但裴央沒聽他的,依舊申請了全美最頂尖幾所的 ba,並且被東岸的一所錄取了。
入學之後,她才意識到沈亦的建議多半是靠譜的。琳琅滿目的投行、基金、管理諮詢、網際網路企業校招令裴央目不暇接,而她像是個迷失在叢林裡的人,全然不知道自己該往哪兒走。
她讀研二時,沈亦向她求了婚。彼時她二十四,沈亦二十六。
那會兒,大概是因為大腦被一種浪漫主義的調調席捲而過,裴央覺得自己奔放的靈魂不該被黑色金屬和銀色擋邊裝扮的寫字樓所束縛,加上她在校期間也一直兼職做模特,也算個光鮮亮麗的事兒,於是她毫不猶豫地逃離了金融這一行。
所以如今靳校問起她是來這兒出差還是調派,她只能勉強笑笑,回答:「來紐約處理點個人的事兒。我沒在工作了。」
她本以為靳校定是在心裡對她暗自鄙夷,誰知他聽罷,思考一刻,然後清了清嗓子,竟也顯得稍稍侷促地坦白道:「其實前兩天在地鐵上,我看到你和你朋友一起。你們聊的,我多少聽到一些。所以我剛才算是明知故問。抱歉。」
靳校也不知為何就把前兩日的事兒說了出來,可能是因為裴央頭微微低著,看著略微拘謹,他想活躍活躍氣氛。不過這似是令二人之間愈發難堪了幾分。
裴央的耳邊像是被銅鈸「哐」地敲了一聲,哪天?哪個朋友?
她越回憶越是絕望,心裡拔涼拔涼的,還能是哪個朋友?
腦海里臧應紅中氣十足地聲音冒出來。
「拉倒吧!離婚是沈亦拍的板,你安排律師見的面。你頂多算是個秘書……」
「就說你擠破腦袋為了當個三線小模特,減肥減得愣是把自己憋出了厭食症,一邊暴食一邊催吐,好好一個孩子,被你自己活生生吐出來了!」
裴央趕緊閉上眼睛,兩隻手絞在一塊兒,真是天賜的親生閨蜜啊……
「沒什麼可抱歉的。」裴央低著頭回應他,想了想,又問一句:「你都聽到了是吧?」
靳校已經恢復了從容,笑道:「也沒聽全。生物學原理,稍微聽了些。」
「咳咳。」裴央被口水嗆到,這人是故意來難堪她的吧?她抬頭與他對視,目光相觸後,二人竟都笑開來,並不尷尬了。
靳校抬手看了看錶,笑著告訴裴央他還要飛芝加哥,時間不寬裕,不如掃碼加個好友,保持聯絡。
裴央抱歉地說正好手機沒電了。她沒撒謊,的確是過了安檢才插上的充電寶。
靳校也不介意,從書包口袋裡拿出張名片遞給她。拿名片的時候,包裡的項鍊再次滑落至地上,就是先前在安檢卡著他的那一條。
裴央蹲下身,幫他撿起來。粗粗一瞥,那是條樣式簡單的鉑金項鍊,看掛墜是女款。
裴央將項鍊遞還給他。
他接過後,沒什麼必要地解釋兩句,說項鍊原本是送給他女兒的。他前妻知道後,追到機場也非把項鍊還了回來。
裴央禮貌地點頭,並不接茬,低頭看了看他的名片,一張米白色橫紋卡紙,上面印著:
九鏡量化
也沒寫他的職位,只有 eail 和電話。
「有需要的話,隨時找我。」靳校告訴她。
裴央並沒有這個打算。
若是為了謀份工作,他們這類量化基金,招的不是奧林匹克數學物理資訊學的金牌得主,便是拓撲學統計學控制論的博士,而她顯然夠不上。
若不是為了工作……她實在想不出他們二人還能有什麼交集。
裴央禮貌地謝過他,收起名片,二人就此告別。
到登機口坐下,裴央拿出手機。充電寶已經連上一會兒了,手機自動開機。
裴央正打算關機、換上國內電話卡,螢幕上彈出母親胥紫英的視訊通話。裴央條件反射地從口袋裡揪出一根發圈,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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