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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們兒哪能說不行啊!必須行!」秦飛也是個不嫌事兒大的,二十郎當歲,二流子樣的歪叼著菸捲,端著大半杯的白酒頓了頓:「來,強哥走一個!」
一個個喝的臉紅脖子粗的,連毛小兵都灌了一玻璃杯約有二兩五的白酒,眼珠子瞪著直犯迷瞪。
覃梓學吃完了飯,又不喜歡他們的酒文化,何況還有個魏武強跟仇人似的,隔三差五瞪過來,讓他坐立不安。尋思了一會兒索性決定離開:「謝老師劉老師你們慢慢喝,我去跟周局長打個招呼先回去了,不勝酒力不好意思啊。」
周局長已經喝的滿面紅光大了舌頭,沒輕沒重的拍著覃梓學的肩膀,驢唇不對馬嘴不知所云:「覃老師好樣的!好好幹!為咱們祖國的社會主義建設添磚加瓦!」
覃梓學肩膀給拍的生疼,幾乎懷疑是不是瘀青了。這當兵的,確實手勁大呵……
就沒成想,自己這麼自以為悄無聲息的離開,還是落到了有心人的眼裡。
魏武強紅著眼睛出門,正好迎面撞上給顧鎮長開小車的小倪。
「嘛去啊強哥?」小倪拉住他:「我這才來,還想跟強哥好好喝兩杯呢。」
「車鑰匙給我,」魏武強心思一動,不由分說直接上手去兜裡摸:「吉普車借我開開,顧叔那邊我自個兒去說。」
小倪知道魏武強跟顧鎮長家有遠親關係還處的不錯,痛快把車鑰匙給他:「明天下午顧鎮長要去西林鎮開個會,十一點前你得還回來。」
魏武強拋了拋車鑰匙:「成!」
於是在剛拐出周局長家那條小路沒多遠,覃老師就被酒駕的魏隊長粗魯的「劫持」上了吉普車。
「魏武強你幹嘛!」覃梓學揉了揉被拽疼的手腕,有點惱火:「喝多了回家睡覺去,耍什麼酒瘋!」
魏武強腳下一腳油門,車子直接加速飈了出去:「反正你這會兒又不跟劉穎約會,怎麼著?就這麼煩我?」
「不知道你說什麼。」覃梓學又氣又急:「你喝了酒別開車,危險。」
魏武強可不管那些,兼管交通的付局長還在酒席上喝酒呢:「幹嘛,害怕跟我撞死在一塊兒啊?你放心,我有數,撞死我也不會撞死你。」男人抿了抿唇,又後悔:「我哪裡捨得讓你死,你還有大好的前程,還要成家生個胖娃娃好好過日子呢。」
覃梓學氣的腦袋疼,早都見識過這人酒喝多了滿嘴跑火車的無賴疲沓樣,乾脆扭過頭去看著窗外,眼不見心不煩。
「覃老師,」魏武強又低聲下氣的語氣:「你別這樣,我難受。咱倆還像原來那樣不好嗎?我答應帶你去碼頭,看老毛子水兵摸蛤蜊。這會兒江水才化凍,也不知道有沒有……」
覃梓學霍的轉過頭來,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要開車去碼頭?」
魏武強大力點頭:「我一老爺們兒,答應你的就一定做到!」
覃梓學簡直給氣個倒仰:「魏武強你犯什麼渾!這裡開車去碼頭要五個小時!」
「十個小時我也去!」跟酒鬼講道理是講不通的,何況是魏武強這種一根犟筋的:「我答應過你的。雖然你可能早都忘了。」
魏武強嘴上沒個把門的胡說八道,可是不耽誤他手上活計。
這麼會兒的功夫,吉普車已經開出了鎮子,路兩邊開始出現大片還光禿禿的農田和樹林了。
覃梓學心驚肉跳,連跳車的可能性都想了,可是他不敢。
「武強,別鬧了,你把車靠邊停了,咱倆好好說說話。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我這段時間確實學校忙,這不,這兩天我就打算去看魏大娘的。」
魏武強不停車。不僅不停車,還開的飛快。又穩又快,看不出來司機醉了酒。
覃梓學等了一會兒,沒脾氣了。嘆口氣靠在椅背上,乾脆不管了,隨這瘋子開到哪兒去。
五月頭的北方,太陽很明媚,明晃晃的掛在天上,天空瓦藍。
敞開的窗子裡湧進外面乾燥溫暖的空氣,夾雜著青草和泥土的氣息,令人不自覺就會放鬆下來。
鎮子外面看過去還是一片荒涼,路邊的樹不算高大,距離枝繁葉茂還遠。遠處有鐵路,軌道在陽光下反著光。鎮上居民圍了柵欄種下去的黃瓜茄子辣椒西紅柿才起了秧子,沒到收穫的時候,四周連個人影都沒有。
覃梓學有點困了,調整了下坐姿,嘟囔了句:「我睡會兒,你到了喊我。」
睡夢淺且雜亂。一會兒是在大學裡學習的畫面,他跟幾個同學特別投入的討論著什麼;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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