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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上臺下,不少來賀禮的女嘉賓也跟著抹眼睛,連站在另一側的新娘子的媽媽也掏出了手帕按住了眼角。
主持人接過話筒,趕緊打趣的活絡氣氛:「哎呀這位新郎官不得了,不僅是搞物理科研的一把好手,想不到語言功底也這麼厲害,我覺得我這主持人的位置岌岌可危啊。」
大夥兒聞言會意一笑,主持人趁機進入下一環節:「下面咱們有請新郎官單位的領導,九六八研究所所長汪浩,作為證婚人上臺致辭。」
三十大幾的汪浩看過去風度翩翩,褪去年少的毛躁和冒失,增添了幾許成熟男人的智慧和自信,正是最好的年華。
「讀證婚詞之前,我先講兩句。」汪浩推了推金絲邊眼鏡,打趣的語氣:「真正論起來,從學術上來講,我跟新郎官的父親覃院長是師徒關係,然後現在新郎官又成了我的徒弟,我們仨成了祖孫三代。當然,這得是學習工作方面,不能從輩分上算,不然我師父等會兒就得打死我。」
臺下響起鬨堂大笑和掌聲。
汪浩淡定自若的繼續:「剛剛新郎官羅健煽情已經把大家都煽哭了,我就不再贅言這方面了,雖然我也特想給我的恩師鞠個躬,感謝他這些年不僅把頑劣的我扶上馬趕回正路,還把馬也送給了我。」再次的笑聲打斷了風趣的證婚人的話,短暫的停頓很快接起來:「我的恩師把新郎官羅健教育的很好,學術嚴謹能力出眾,我相信假以時日,羅健定能成為我們九六八所的技術骨幹,挑起擔當的大梁,然後我就可以退休了。」
汪浩讀完證婚詞把話筒還給了主持人。主持人誇張的嘆口氣:「我覺得我今天可以下崗了,讓各位對比的,我這個主持人真是失敗啊。不過,我還是要頑強的再活個一集兩集的,畢竟真實情況不是我不給力,是各位實在太優秀太出彩,比的我相形見絀……」
「你怎麼那麼能嘚瑟呢?」袁偉極小聲的懟了一句剛剛坐下來的汪浩:「你結婚啊?出什麼風頭,幼稚。」
汪浩偏過頭,同樣小小聲的,臉上帶著意猶未盡的笑意:「我可早都結婚了你不知道嗎?幼稚就幼稚唄,反正我這個大蘿蔔早就種進了你這個坑,這輩子不退不換了。」
「不要臉。」袁偉瞪他,完全不想搭理蹬鼻子上臉抓緊一切機會耍流氓的某所長了。
「季所要是不退休,我不接棒不這麼忙,還能多點時間在家陪你,更不要臉點兒。」汪浩眼見再說就要得罪媳婦兒了,見好就收:「不說了不說了,新娘子家長說話了。」
羅健結婚,除了新郎新娘雙方的同事好友,覃梓學和魏武強散落全國各地的朋友能來的都來了,雖然倆人已經竭力低調,不想折騰大夥兒了。
倪勇勝和做茶葉的老黃從廣東特意飛過來了,倪勇勝財大氣粗直接送的金磚,老黃則是把今年最好的進貢級芽尖帶來了;
海南那邊曾經帶過袁偉的張總也來了,直接給小兩口送了張卡,禮金倒是吉利,五個八;
原本攜家帶口在瑞士度假的歐陽也回來了,打算參加完婚禮歇兩天再飛過去;
還有退休去了海濱小城的秦書,在昆明帶孫子的季國慶,讓魏武強頭疼卻也合作多年的二道販子老金……
魏武強特意沒跟東安那邊說,怕秦飛韓明毛小兵他們隨禮。這些年林業局不景氣,各家孩子讀書的讀書成家的成家,日子都緊巴巴的,不容易。
可是也不知道風聲是怎麼走漏的,反正上午十點來鍾,東安那邊電話就打過來了,韓明他們一通埋怨,都說強哥不夠意思,不拿他們當兄弟。到底從手機上轉了禮金過來,幾個人加起來數目不多,可是心意很多,沉甸甸的。
臺上的新郎新娘交換戒指了,臺下坐著的老黃若有所思,碰了碰身邊的倪勇勝,一向寡言的男人悄聲問了句:「魏總跟覃老師?」
倪勇勝嘴角噙著笑,點了點頭。
於是老黃也沒再多問,坐直了身體繼續觀禮。
換禮服挨桌敬酒前的最後一個環節,新娘扔手捧花。
正當一眾年輕人躍躍欲試打算搶佔有利地形呢,新娘王慧跟身側的主持人小聲說了一句話。
主持人點點頭,把話話筒交給了落落大方的新娘子。
「各位親朋好友,首先我感謝大家百忙之中能來參加我和羅健的婚禮。在這個扔花束的環節,我有個不情之請,還請大夥見諒。我想把這束花送給我最尊敬的老師。雖然他只給我上了一學期的課就退休了,可是他治學的嚴謹和學術上的才華,無不讓我敬佩萬分,尤其他還培養出了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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