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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兩個月的功夫,原本就羸弱的身體幾乎變成了紙片人,看的一家人心疼又無奈。
十二月初,覃爸在家從床上摔下來,腦袋磕到了地上,當時沒什麼事兒,就是額頭破塊皮。
覃媽那時候正在陽臺上收衣服,聽著裡屋那麼大動靜嚇得魂都飛了,從墊腳的小凳上下來扭到腳都沒留意,慌慌張張跑過去,結果看到自家老頭子躺在地上,正撐著身體要慢慢坐起來。
老太太嚇夠嗆,說去醫院可是老爺子不肯,說沒事兒,一點感覺都沒有。
好在覃媽提著一顆心觀察了大半天,看老爺子吃飯喝水說話什麼的行為都與往日一般無二,也就默許了。
結果第二天睡午覺,覃爸睡了倆個多小時還沒醒,覃媽過去喊人怎麼都喊不醒,這才慌了手腳。
魏武強接到電話第一時間趕回了家,背著老爺子上車又一路開去醫院,看著老爺子進了搶救室。
覃媽在那嗚嗚的哭,整個人崩潰了,自責的不行:「你說他要拿什麼東西叫我一聲就行,非要自己伸手去夠,這不,沒夠著東西把自個兒摔下來了……大強你說我那會兒怎麼就沒進屋去看看他……我昨天就不該聽他的,該帶他來醫院……」
「媽。」魏武強摟住老太太肩膀拍了拍:「沒事啊沒事,爸摔下來也怪不得你,你別往自個兒身上攬。媽你這腳怎麼了?扭著了?看這腫的!我帶你去拍個片子。」
正好這檔口覃梓學也打了車趕到了醫院,一路小跑著到了急救室門口。
「梓學啊,」覃媽看著兒子跟六神無主的小孩看著家長一樣,淚水潰堤眼睛都腫了:「你爸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嗚嗚……」
「亂說什麼呢媽。」覃梓學強自鎮定,轉向魏武強:「你先帶媽去拍個片子,看看骨頭有事沒事。我就在這兒守著,放心。」
等待的時間漫長又煎熬,覃梓學微微垮著肩膀,整個人都覺得難受的喘不上氣。
他何嘗沒看出來自家老爺子最近明顯衰敗下來的精神?潛意識裡又何嘗沒意識到人生終有這麼一場別離?
只是那是自己至親的人,理性不起作用罷了。
覃媽拍片子結果出來了,輕微骨裂,不幸中的萬幸。
魏武強用醫院的輪椅推著覃媽回到急救室門口,看著自家媽媽斑白的頭髮和腳上刺眼的白石膏,覃梓學毫無預兆的流下了眼淚,狼狽的止都止不住。
「怎麼了兒子?」覃媽慌了。她這會兒神經緊繃,脆弱的任何風吹草動都受不了:「是你爸有事?剛才醫生出來了?你倒是說啊!」
「沒有,媽您別擔心。」覃梓學抹了把臉,深吸氣又徐徐撥出,出口的話語帶著鼻音:「我是心疼您……」
覃媽鬆口氣,整個人怔怔的,看過去衰老了好幾歲:「我這有什麼,啥事沒有,你爸是真有事……都怪我……」
搶救室刺眼的紅燈滅了,醫生出來看著面前三個人殷切期盼的眼神,無奈的搖了搖頭。
覃媽一下子不行了,粗喘了幾口眼睛都翻了白,嚇得覃梓學和魏武強又是一通忙,撫胸口拍後背的,一疊聲的叫著人,場面混亂不堪。
在單子上簽字的時候,覃梓學手指哆嗦著,好半天沒劃出一條直線。眼前的視線扭曲了,單子上啪嗒嗒的落下一點點水漬,模糊了藍色的墨痕。
醫生是覃爸這幾年的主治大夫,跟這一家子也算是熟悉了。四十多歲見慣生死的醫生拍拍覃梓學肩膀,嘆口氣:「節哀,病人這樣熬精血已經油盡燈枯,活著也遭罪。頭上摔的那下沒什麼事兒,就是這些年不能動,身體各項機能指標衰退的厲害。不少腦梗患者這樣睡著就沒了……想開點,就當老人是自然老死的,也沒錯。」
「謝……」覃梓學只說了一個字就哽住了,雙腿軟的站不住,不得不伸手扶住牆,眼淚奪眶而出。
才忙著安撫好輪椅上的覃媽,魏武強一看這邊又嚇一跳,忙不迭兩步過來,扶住覃梓學:「沒事吧,你先坐下,陪著媽,所有事情我來辦。」
醫院內兵荒馬亂,窗外陽光正好,透過玻璃窗將蒼白的光芒灑在地面上,彷彿開啟了一扇通往未知的神秘天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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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爸的後事是魏武強一手操辦的。
取早買好的中山裝裝老衣裳,跟醫院辦理各項手續,安排太平間,聯絡殯儀館和公墓管理處,家裡佈置靈堂,買火盆黃紙各種東西……
王偉和季鴻淵都趕過來幫忙,前後張羅著,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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