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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給我跑腿費不?」小丫頭特精明,討價還價。

「給你給你。」韓明一揮手:「快去快回。」

韓明女兒跑出了門,話題才拉回來。魏武強問:「怎麼就死了?我記得魏書記年紀不大,比顧叔還小兩歲。」

「說起來你都不相信。」秦飛笑著搖頭:「喝大酒唄,大冬天的,零下三十幾度晚上,喝了酒往家走,一頭攮路邊溝裡去了。還下著大雪。他家老婆子倒是不放心出去找的,一直找到喝酒那家,說是一個鐘頭前就走了,咋還沒到家?一群人把魏有成從雪堆裡刨出來時候,人早沒氣了,凍梆硬。」

「那你們還喝大酒?」端了拉絲地瓜進來的王永紅剛好聽著,立刻接了一句:「就我說,別仗著自己年紀輕底子好不當回事,真喝大發了,栽雪窩子裡爬不起來看你咋整。」

「嘁,誰家老爺們兒不喝酒啊?」秦飛滿不在乎的笑,眯著眼,幾分玩世不恭:「該井裡死河裡死不了。命中註定。」

毛小兵瞅了眼不喝酒的老爺們兒覃梓學,抓了抓耳朵訕笑:「那啥,覃哥是文化人,跟我們這些大老粗不一樣。不喝酒正常。」

原本幾個人還沒往覃梓學身上想,給他這麼一說,倒是想了想都樂了。

「我不是說你啊覃哥,」秦飛摸摸眉毛,呲牙樂:「我就是打個比方。哎對了,強哥,那啥,清河那老蘇頭跟你關係挺好是吧,人也沒了。當時我正好出車去清河,碰上下葬。挺可憐一老頭,沒兒沒女的,一口薄皮棺材,胡亂就埋了。」

青年幾分唏噓神色,倒是魏武強追問了句:「跟蘇大娘埋一塊兒了嗎?」

「誰管他埋一塊兒啊?」秦飛舒口氣,端杯喝了口酒:「孤寡老頭,農場就隨便刨了個坑埋了。就在路邊,要是現在出車去清河,進農場之前拐彎那個路口,就能看著。不過這都好幾年了,當年就是個小土堆,沒人管沒人問的,風吹雨淋的,都平了。現在是找不著當時下葬的地兒了。」

房間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因為幾個人都看出來,魏武強神情間不摻假的難過。

「蘇大爺特別好一人,每回去清河我都住他家。」魏武強更像是自言自語,捏著酒杯的手用了力,關節泛白:「他跟蘇大娘……特別好。我那時候年輕不懂事,他跟我說了好多,也是後來我才一點點明白……受益匪淺。我記得他說,等自個兒死了,要跟蘇大娘埋一塊兒,下輩子還做兩口子。」

倪勇勝一直沒怎麼講話,這會兒聞言點了點頭:「行,強哥,這事兒交給我,你放心。回頭我找人問問,等找著蘇大爺下葬的地兒,請風水先生幫著擇個吉日移骨,跟蘇大娘合葬。」

魏武強看著這幾個重情重義肝膽相照的兄弟,嘆了口氣,還是端起了酒杯:「我魏武強真是……何德何能有你們幾個好兄弟。啥也不說了,以後有事去北京,千萬記得找我。」

……………………………………………………

「媳婦兒我特別難受。」晚上在被窩裡,魏武強拉起被子矇住頭,跟覃梓學說話:「蘇大爺是唯一一個知道我喜歡你的人,還幫著出了不少主意。我是沒說對方是你,也沒說你是男的,可是蘇大爺也不多問,就那麼開解著我。他說過,喜歡就去追,不能磨磨嘰嘰的。還說過,等到咱倆成家那一天,他要來討杯喜酒喝。」

黑暗中,誰也看不到誰,只有緊密纏繞的呼吸,在狹小的空間裡不分你我。

覃梓學幾乎能感受到那些化成實質的疼痛,帶著失落與懊悔。

「我說我怕硬拉著你留下來把你給毀了,蘇大爺說,怎麼就毀了呢?他說我一廂情願這種想法,都沒有問你的意見。」魏武強把腦袋虛虛靠在覃梓學肩上,聲音悶悶的:「他說怕什麼人言可畏,大不了搬去跟他一塊兒作伴,總好過優柔寡斷的。現在想想,當年我從這邊走的時候,就沒想起來去清河看看他,八十歲的老人了,我可真混帳。」

「這事兒不能怪你,你也別自責。」覃梓學拍了拍自家爺們兒的後腦勺,無聲嘆了口氣:「我雖然沒見過蘇大爺,可是光聽你說,也是個豁達樂觀的老人,他不會怪你的。」

幾分脆弱的男人伸手摟住覃梓學的腰,短短的寸發頂在面板上,微微的刺癢。

「總有機會的,」覃梓學挖空心思安慰他:「以後又不是不回來了,等小倪幫你安頓好蘇大爺的新墳,下次回來你就能去祭拜了。有什麼懺悔道歉的話去跟他說,蘇大爺一定會原諒你。我可不是說敞亮話,你跟蘇大爺熟,你想想,要是你跑去他面前道歉,他會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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