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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國慶沒等到答案,居然又問了一遍:「小魏你知道嗎?你哥這支鋼筆的來歷?」
「啊?啊。」魏武強回過神,眨眨眼神情淡定:「鋼筆啊,我哥物件送的。」
「啥?!」季國慶眼珠都要掉出來了:「你哥有物件?!」
覃梓學唯恐再說下去露餡,一疊聲的催促:「走了走了,小季你別聽他瞎扯……」
「怎麼就瞎扯了?」魏武強不樂意了。
「對對,」季國慶也好奇的不行:「快給季哥說來聽聽,你哥這也瞞的太嚴了。」
覃梓學急的腦門兒青筋亂跳,一張白皙的臉憋的通紅。
看他這樣子,魏武強心軟了,哈哈一笑:「我跟你開玩笑呢季哥,我哥這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人,上哪兒找物件去?」
這回輪到季國慶不信了:「真的假的?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大家閨秀啊?你看他那麼寶貝那支鋼筆,說是自個兒買的誰信?」
「這筆我送的。」魏武強特坦然的說大實話:「我哥當年返城,我送他的禮物。」頓了頓魏武強又說:「那次我剛好上山出車,大雪封路沒趕回來。原本我想親手把禮物送給我哥的。」
季國慶站直腰,總算是信了:「嗐,原來這麼回事兒,你們哥倆感情真好。得了你們趕緊回吧,一會兒天黑了路又不好騎了。」
天色矇矇黑了,北風有點強勁,遠處隱約颳起了哨子音。
「冷不冷梓學?」魏武強專心看著前路,唯恐自個兒不留心再摔著戀人:「冷你就抱著我,風是從前面來的,我給你擋著。」
「不冷。」覃梓學悶悶不樂,愣愣的看著腳邊慢慢滑過又落在身後的土路,坑坑窪窪深淺不一,有水凍上的地方泛著淺淺的銀光。
「怎麼了?還生氣呢?小心眼子。」魏武強嘿嘿的笑,哄他:「我就跟你同事開個玩笑,看把你嚇的,我哪能那麼不懂事兒真說出來咱倆關係啊。」
「沒生氣。」覃梓學抿了抿乾燥的嘴唇,心思有點複雜:「其實是我不好,你說的是實話,我卻不能承認出來。」
「咋的了這是?」聽出不對味兒,剛好也快到家了,魏武強幹脆斜著身體下了腳踏車,一手握著車把轉過來,低下頭看人:「你看我就是開個玩笑……嗨讓我嘴欠!媳婦兒你快別嚇我了,我就是個大傻子也明白這裡面的道理不是?」
有點沮喪。覃梓學耷拉著眼角,本來打定主意不說的,還是沒憋住,小孩樣的嘟囔一句:「秦書要給你介紹物件。他堂妹。」得,這一賭氣,連一向尊敬的秦主任都直呼其名了。
卡巴卡巴眼睛,魏武強慢半拍搞明白了,憋不住的笑爬上眉梢眼角,春風得意:「媳婦兒吃醋了?」
「吃個屁的醋!」覃梓學難得說粗話,耳根臊的滾燙,視線躲閃著,就是不跟他對視:「冷死了,回家。」
屁顛屁顛跟在覃梓學身後,魏武強推著腳踏車,心情好的不像樣子:「媳婦兒你這是遷怒你懂不?別人要給你掌櫃的介紹物件,說明你眼光好啊。再說了,他們再怎麼惦記,我不是也就你一人獨有的嘛。生啥氣,你該覺得驕傲才是!」
覃梓學磨牙,又難為情又懊惱,站住腳斜睨著看他,豁出去了:「那沈紅的事兒,你怎麼就不覺得驕傲?氣的什麼似的,不是小心眼子?」
「哎哎不帶這樣的啊。」魏武強看他氣鼓鼓的樣兒簡直暗戳戳的心花怒放,他怕笑出聲來真把人惹的惱羞成怒,硬憋著:「再說了,沈紅那跟這能一樣嗎?沈紅惦記你不是一天兩天的了,還找到你學校去了。我這都還八字沒一撇,指不定人家秦主任就是隨口一說。」
覃梓學冷笑:「聽這口氣,你還挺遺憾唄?」
這下魏武強不敢再嘚瑟了,明顯語氣不善啊。逗逗媳婦兒行,真給惹生氣了就麻煩了:「我遺憾啥?我都有家有室的人了,我媳婦兒天下第一俊,我還有啥遺憾的?」
「遺憾八字那另外一撇唄。」覃梓學嘴角抽抽,給他這話弄得笑也不是,板著臉也做不到:「遺憾秦主任可能沒當真隨便說說唄。」
「我,我,」魏武強急的口吃了:「我真是六月飛雪!我比竇娥還冤!」
看著青年臉紅脖子粗的,覃梓學順氣了。哼了一身轉回身走在前頭,腳步輕快的往家裡走去。
背對著魏武強,男人嘴角壓不住的彎翹起來。幼稚不?真幼稚!
倆大男人加起來都過了花甲之年了,竟然還跟小學生似的說這種沒營養又傻氣的話。可是這麼鬥幾句嘴,看著傻大個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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