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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那一串又長又黏糊的嘮叨,就是出自謝慈之口。

他難得有如此多話的時候,芙蕖記得久遠前的這一天。

謝府別院裡沒了盛氣凌人的謝貴妃,謝老侯爺也往燕京去了,揚州只剩謝慈一個少年當家。

說是當家,其實一點也不像個主子,謝慈在自己家裡簡直形同囚犯,說的每一句話、走的每一步路都有謝老侯爺的心腹盯著,將來也會一字不落的傳進謝老侯爺的耳朵裡。

那日,謝慈拍醒了正在無聊睡覺的芙蕖,說要去外祖家逛一逛,讓芙蕖隨身跟著。

那時的謝慈是不被允許擅自出府的,忤逆父親命令的懲罰很嚴重,但那是他頭一次,把反骨抬到了明面上。他既堅持,院裡的下人無人敢攔。

芙蕖自從進了那座院子,兩年了,再也沒見過外面的光景。

謝慈帶著她,緩緩走在街上,問她記不記得家在哪裡?

芙蕖聽見了小時候的自己黯然回答:「不記得了。」

她在說謊。

謝慈卻當了真,只見他腳步一頓,轉而又問道:「你原本叫什麼名字?」

芙蕖依然搖頭。

謝慈在人來人往的街上停了老半天,才嘆了口氣,開口道:「你知道觀音山在哪裡嗎?」

芙蕖一問三不知。

她原本落後謝慈一步。

謝慈忽地回身拉了她一下,讓她並肩站在身邊,手指著一個方向,說:「就這條街,順著一直走,到了開闊的地方,你往東看,就能見著山影,以你的腳程半日就能到。觀音山上有做摘星寺,住持慈悲,寺中收留了許多無家可歸的小孩,都和你一般大小。」

芙蕖懵懵的「哦」了一聲,再沒說別的話。

謝慈掏了口袋,摸了幾塊碎銀子,在旁邊的一家珠寶鋪子裡,隨意挑了一隻堆疊的花裡胡哨的金簪,插在了芙蕖的頭上。

小芙蕖抬手摸了摸,說了句:「不好看。」

卻沒摘下來。

謝慈低頭端詳著她那漂亮又冰冷的面孔,說:「以後等你長大,會有人送你好看的。」

八歲的芙蕖臉上屬實沒有多少表情,她雖不愛哭,但也不會常常笑,面上端著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令人總覺得她心裡埋著什麼事兒。

那說那時候的芙蕖是不是預知到了什麼,她問:「以後,等你送我更好看的。」

謝慈後槽牙一緊,說:「我只會送你更醜的。」

芙蕖當下道:「那我以後不嫌你送的醜了。」

謝慈用手在她的頭上輕輕摸了一下,那是個刻意的、很親暱的動作。

他垂著眼,點了點頭,說:「好,那你在這等我,我去給你買更好看的。」

說罷,也不等芙蕖答應,轉身就走。

走的很急。

衣擺撩動的弧度出賣了他並不安定的心。

謝慈走出了幾步,停住,回頭,遙遙地見芙蕖當真聽話的站在原地等他,於是微微一點頭,再離開時候腳下堅定,一眼也不曾留戀。

忽夢少年事。

無言淚雙行。

假使八歲的芙蕖聽從謝慈的指引,往觀音山的摘星寺請求收留,那此後十年的故事便都可以改寫了。

可芙蕖不肯啊……

謝慈在外祖的府中坐宴到傍晚,甚至還飲了熱酒,拒了外祖家兄弟相送的好意,獨自一人不甚清醒地踏上歸路。

他還特意繞了遠路。

結果在一條僻靜的巷子中,感覺到了身後有尾巴。

尾巴的跟蹤手段並不高明。

謝慈抽刀就要給個教訓,卻對上了一雙清亮的眼睛。

那夜的月亮灑下朦朧柔和的光,芙蕖就站在他的刀刃下,不閃也不避。

差了整整七歲的兩個人,無聲的對峙了良久,芙蕖用手指去碰他的刀。

謝慈怕傷著人,收刀回鞘。

他對著那樣一雙眼睛,問:「我扔了你,你不難過?」

芙蕖說:「我不難過——因為我都知道。」

是她自己選擇的一條路到黑。

芙蕖道:「我是你的人,你要把我丟到哪裡去?」

她在街上望著他遠去再也不回頭,然而謝慈的外祖在揚州是望族,沿街一打聽,便能知曉那氣派的宅在在哪裡,可那麼大一座院子,不止一個門,芙蕖用兩條腿,丈量了整個宅子的佔地,摸清了門路,守唯一的必經之路上,抱著飢腸轆轆的自己,從天亮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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