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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蕖一概不知。
門外的腳步聲逐漸清晰。
依舊是隻能聽見謝慈一人的。
芙蕖不知那小怪物是否還跟著。
吱呀一聲,謝慈推開門,獨自進了花房,反手,門便緊緊合上了。
芙蕖望著他:「你有對策了?」
謝慈遞給她一間黑色的披風,說:「出門,往園子的東北方向去,白小姐信守承諾,開了一個角門,無人阻攔,你從那裡出去。」
芙蕖反問:「那你呢?」
謝慈側身,指了指箱子裡的紅隼,道:「你把他一併帶走,白府裡不能出現兩張一模一樣的面孔,你把人看好了,回頭我還有話要問他。」
他要把芙蕖從白府的事情中撇出去。
那怎麼行。
芙蕖不是擔心謝慈應付不了,他要做的事情還多著呢,不可能任由自己折在一個小小的白府上。只是芙蕖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走了,白府之於她,意義不同。
她不肯應聲,謝慈便知道她的反骨又摁不下去了。
他又說出了一件事:「今日,姚氏不在府中,她去蘇府赴宴了,意在與蘇家商談兒女婚事……你留在此地,半分益處沒有,出去替我查查,白府和蘇府之間到底有什麼貓膩,蘇家小姐如今就在家中,該用著她的時候,少起婦人之仁,明白嗎?」
姚氏還想把她家這位十一歲的小怪物嫁出去。
蘇家那邊又是什麼情況,他們知道白家的這位小姐,實際上是個掛羊頭賣狗肉的冒牌貨麼?
謝慈見她今日始終情緒怪怪的,似乎反應慢半拍似的。
他伸手將人拉起來,斗篷披上,欣長的手指在芙蕖的頸下,利索的將兜帽的系帶打了個活釦。「你若是懶得動,吉照在府中等你,把我的話轉述給她,不用你操心,她會想辦法辦妥當。」
芙蕖好似忽然從夢中回神,抬手攥住謝慈正欲抽離的手,「你現在已經把我當廢物在養了?」
謝慈沒什麼感情道:「我巴不得你一直是個廢物。」
芙蕖沒沒來得及品出這話的意思。
謝慈拉著她的手臂,推她出門:「走吧,小廢物。」
紅隼倒是自覺,謝慈一眼等過去,他不用人打包,自己裹著一件黑袍,遮掩著頭上的傷口,走出門默默站在芙蕖的身後。
到了外面光線黯淡的地方,芙蕖望著那張彆扭的臉,終於還是控制不住的伸手,摸了上去。
紅隼是標準的四方臉,蓄著亂糟糟的胡碴,怎麼看,都是一副粗糙硬朗的長相。
而謝慈本人與他恰恰相反。
謝慈眉目清秀,臉也要比這窄不少。
紅隼的方下巴至少要削掉一半的骨,才勉強能與謝慈的輪廓靠上幾分。
芙蕖的手摸上去,觸到了分明的骨頭和皮肉,不單單是貼皮了那麼簡單,定然底下還墊補了什麼東西。
易容術她見過,謝家從前養著東瀛的術士,頗通此道。
那些人易容一回,最後卸下面具,倒像是脫了自己的一層皮般觸目驚心,麵皮上或紅腫或滲血,甚至有人因損傷過度,自己的容貌永遠難以恢復如常,留下一臉難堪的痕跡。
芙蕖忽然不敢去想此時謝慈的真正容貌。
她實在捨不得那張臉。
試問,一個男人到底能憑藉什麼,令一個豆蔻少女念念不忘十餘年。
——最功不可沒的當然是臉。
芙蕖輕輕順著他的輪廓撫下去,問:「你要在白府呆到什麼時候?」
第53章
謝慈推開了芙蕖。
太纏綿了,膩。
他並非不能忍受軟玉溫香投懷送抱,而是不能忍受這種東西禍亂了他的心。
芙蕖順勢退開兩步,定定地看了他一眼,轉身斗篷揮起了一道凌厲的弧度。
這是芙蕖心裡不痛快了。
謝慈也沒管,人剛走出幾步遠,花房的門便重重關上了,芙蕖走在前方,腳步不著痕跡的一頓,反正紅隼是沒看出異常來。
到園子東北方向,果然甬路的盡頭角門半掩著,沒有上鎖,也無人看守。
白合存只是一介小官,白府的院子佈置簡單,遠沒有謝府的繁複和廣闊。園子東北方向的角門,不是什麼十分隱蔽的所在,府中下人亦或是主子,平日裡為了行走方便,也時常從此門出入。
芙蕖推開漆紅的門,外面正好轆轆過來一駕馬車,車頂灰藍色的棚子,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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