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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寶愈的目光十分微妙,盯著她道:「姑娘,不瞞你說,我們銀花照夜樓殺的人多了,但還從沒對哪個皇帝下過手。」
第85章
陳寶愈始終欣賞芙蕖這個人,但是他們的想法從本質上背道而馳,實在是難以做成同路人。也許是因男女有別天性使然,也許是芙蕖自幼養成的個性非同一般。
陳寶愈和謝慈是同種人,他們從來不惜己身,恩怨情仇在他們看來不重要,他們的底線沒有定數時高時低,比牛皮筋還富有彈性,不會讓人輕易摸透,只要條件允許情況必要,他們隨時隨地都能放下恩仇握手言和。
可芙蕖是從來不吃眼前虧的,睚眥必報,恩怨兩清。倘若那日他從船上擼來的是芙蕖,一雙膝蓋他必須先還回去才能談合作。
這樣的人與自己同一陣營是很爽的,一旦對立那可就是天大的麻煩,死咬著尾巴非常難纏。
芙蕖問陳寶愈是什麼想法。
陳寶愈說:「六皇子是一定不能放的,否則後患無窮,他忘不了今日之恥,將來也一定會報今日之仇,但是他不能死在我手裡。否則我庶姐和外甥的日子會非常難過。」
他看著芙蕖:「我有一個想法,但目前還沒有完備的打算,不敢保證一定能做的天衣無縫,既然今天話趕話說到這裡,芙蕖姑娘,不如你來幫我謀劃一二。」
芙蕖一挑眉,沒有立刻答應。
陳寶愈循循善誘:「在針對南秦這件事上,我們早在三年前就上過同一條船了。」
古人有云送佛送到西,陳寶愈話說的在理,芙蕖曾經在南秦的後宮不遺餘力的攪和,她若是半道就撒手不管,曾經的功夫就算是白費了,未免太不划算,做人總要有始有終。芙蕖便道:「那你說說你的想法吧。」
陳寶愈道:「我想施恩於姚氏和他的女兒,讓姚氏帶回他兄長的死訊。」
他的目光淬出森冷的狠意。
芙蕖:「你不妨說的再明白一點。」
陳寶愈道:「讓姚氏親手殺了他的兄長。」
芙蕖閉上眼睛想了想,說:「不太可能。」
疏不間親,家人永遠是家人,外人永遠是外人,姚氏與他的兄長固然有不可調和的仇怨,但首先他們是同出一脈的親兄妹,怎麼都比跟外人親。
陳寶愈說:「那你說姚氏是跟自己的女兒親,還是跟那位幾乎毀了她一輩子的兄長親?」
這是一個沒有懸唸的問題。
姚氏是一個很好的母親,為了女兒她沒有不能付出的東西。
芙蕖雙手交疊緊握在一起,捻著自己柔軟的手掌心,沉思了半天,說:「陳堂主你可以去南疆找他的男人,如果你用得上的話。」
陳寶愈眉頭一鎖:「南疆。」
芙蕖點頭:「南疆,我見過他的情人,那位六皇子手下的暗衛。」
陳寶愈眼中一陰一晴,顯然這是一個非常有用的線索,轉瞬之間,他已經萌生了許多利用想法。
「你幫了我的大忙了。」他說。
芙蕖道:「不用謝。」
芙蕖從馬廄中牽了馬,守在大門前的屬下許是事先得了交代,非但沒有阻攔,而且還敞開了門搬開了門檻,給芙蕖闢出了一條暢通無阻的路。
芙蕖打馬衝出了門,馬兒竄出了十幾米遠,芙蕖耳朵一動,忽聽身後傳來的騷動,忍不住勒馬回頭看去。
只見宅子的門檻裡,白合存不知何時追了出來,卻被陳寶愈的屬下壓著肩膀摁在了地上,不允許他出門亂跑。
白合存那樣膽小的一個男人,脖頸後架著鋒利的玄鐵刀,卻依然不顧一切的想往外爬。見到芙蕖回頭了,他高舉起雙手向他招呼,嘴裡嗚咽的喊著什麼。
根本聽不清。
以芙蕖的耳力,尚不算遠的距離,還不至於聽得模糊。
是白合存他自己說不清楚。
含混的語調中,摻雜了他好多年的愧疚。
芙蕖猜是姚氏都告訴他了。
芙蕖冷硬的轉過不看他,繼續走出了幾步遠,手中的韁繩卻鬆了,馬兒自己停下了蹄子。
芙蕖再次側頭。
白合存又撲出來了幾步,他手伸進懷裡摸出了一樣東西,高舉過頭頂,朝著芙蕖一直晃。那是一截鵝黃色的麥穗。
白合成一個讀書人終是抵不過壯漢們的壓制,他被強拖著拉進了門裡。他雙手抓住了門檻,指甲都嵌了進去,甲縫中溢位了絲絲縷縷的血,在松木門檻上留下成道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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