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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老侯爺親往南疆,向當地的一個巫師請教,何謂血渡。
那巫師告訴他,尋一個與中蠱之人有血緣羈絆的男童,配上一丸與鳳髓同名的藥,服用滿百日,骨血中便能透出一股異香,對那名叫鳳髓的蠱蟲有致命的吸引力。
說白了,就是將皇子身上染的鳳髓,引渡到別人身上,以命換命的法子。
當時想找個與皇子有血脈親緣的男童太難了。
先帝爺不是沒有其他兒子,但基本生一個死一個。
僅存有幸活到成年的兒子,皆已娶親或納妾,已非童子身。
查到最後,唯一的人選,只有謝慈。
謝慈好歹是那小皇子的舅舅。
微薄的血脈,也聊勝於無。
於謝貴妃而言,一個是同父異母並不親近的弟弟,一個是承載著她後半生榮華富貴的親兒子。
孰輕孰重,也不必掂量了。
謝貴妃提議。
謝老侯爺首肯。
謝慈曾一度不情願就此認命,父子姐弟之間的拉鋸持續了半年之久。
皇子的身體在那半年的時間裡,用盡了天材地寶,勉強續著命。
半年之後,在那個揚州的高宅大院裡,一群女孩子賣進謝家當兇器養,六歲的芙蕖混跡其中,懵懵懂懂……
謝慈在張口向他們要人的時候,終於低頭服了軟,以此作為交換,要了芙蕖養在身邊。
那名為鳳髓的蠱引到了他的身上,將在他的血脈裡共生,逐漸蠶食他的理智,乃至性命。
然而,讓人覺得可笑的是,謝家人付出瞭如此沉重的代價,那個皇子到底還是沒保住性命,於三歲那年夭折宮中。
謝太妃道:「我爹他啊……終究還是心疼兒子。」
芙蕖聽了這話,只想冷笑。
好一個心疼……讓人聽了犯嘔。
謝太妃不知她心中的腹誹,回答她之前的那一個問題,道:「照棠他近些年不怎麼看郎中了,因為身體外強中乾,虛損得實在厲害,脈象上不容易遮掩,他怕被人瞧出端倪。」
芙蕖道:「他的脾性好像也隱隱有控制不住的跡象,我再逢他不過幾日,據我所見,已經兩回了。」
謝太妃含了些笑意,瞧著她:「你是個例外,在你沒回來之前,他情緒其實一直很不錯,至少我沒見他真正失控過……外面傳言難聽,不證明就是真的。」
——可是在她面前,不是裝的。
芙蕖將頭髮捋至後腰,重新打理好,遮住頸上的傷口。
謝太妃盯著她的動作,眼神裡似乎放空了一般,剎那間瞧不出任何情緒。她請芙蕖喝了杯茶,道:「你是不是很感念他的恩情?」
芙蕖反問:「難道不值得?」
謝太妃笑:「倒也不是,我只實話實說,他身上的鳳髓其實並不完全是因為你,當時我的兒子快撐不下去了,我和父親的耐心也已耗盡了,他若再不同意,我們就是算綁,也要把他綁在床上。他從小聰慧,是個識時務的人,他要你,只不過是順手討點回報罷了。」
芙蕖心裡無任何波動,心想這謝太妃不愧是在宮裡大殺四方的女人,妖言惑眾很有一手。
離開的時候。
蘇慎濃送她往前院裡去。
她們二人順著小花園的甬路行了一半,在彼此默契的沉默中,蘇慎濃先尋了個由頭,道:「謝太妃喜歡摸牌消遣,可後院裡並沒有人能陪她,芙蕖姑娘若是得空,可否常來逛逛?」
芙蕖點點頭,說:「好。」
蘇慎濃至今仍不知當年害她的人,就是她一直念著敬著的謝太妃。
芙蕖心想,等北境的事情一了,回京她就替蘇慎濃解決了此事。
只可惜,當年的不清不白已在各個侯爵家內眷中已傳遍了,蘇慎濃將來即使能與謝慈撇清關係,也很難在門當戶對的勛貴中論及婚嫁。
個人有個人的命數。
芙蕖能做的,也只能到這了,操心多了反倒無用。
陳寶愈用一副牛骨鑲檀木的牌攪亂了謝府的水。
謝慈不得不打起幾分謹慎。
為免打草驚蛇,他得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離京去北境。
刑部仍試圖利用芙蕖的案子給謝慈頭上潑點髒水。
說起刑部和謝慈的恩怨,也就是這幾年才攪合起來的。
先帝在時,禁庭內新設立了一個明鏡司。
明鏡司的存在原本是皇帝的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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