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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個工具。
血脈至親在他身上就是個笑話。
他的父親從未將他當成兒子看待。
他的母親視他為恥辱。
他的存在,是她被困在謝府的院中,日日夜夜遭受身心強i暴的證據。
芙蕖覺得他比自己還要更慘。
至少芙蕖還能從自己那少的可憐的回憶中,挖出有關父母溫情的點滴。
謝慈是真的什麼都沒有。
芙蕖從床榻上坐起來,轉身對著謝慈,伸手摸了摸他的臉。
謝慈不躲不避:「你從來不知道他養你是為了什麼吧?」
芙蕖搖頭:「我不在意。」她說:「我只替你辦事,聽你的吩咐。你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謝慈把她的手從自己臉上捉下來:「花言巧語。」
芙蕖急著辯解:「我是說真的。」
謝慈道:「你是謝家人。」
芙蕖:「我是你的人。」
她終於找到了癥結所在,難怪她每次提起自己是謝家人,都惹得謝慈十分不快。
一個「謝」氏是他一生的枷鎖,他從出生起就困在其中,不得解脫。
其實她知道,謝老侯爺最初養她們的目的不簡單。但那又如何呢,芙蕖的命是謝慈撈回來的,只要謝慈在一日,她就做一日的謝家刀,不問生死,不問緣由。
謝老侯爺送芙蕖入局,為的是拿到太平賭坊的帳簿,撼動整個王朝的根基。
但謝慈接手謝家之後,似乎並不打算承其父的遺志,他有自己的想法。
「我那爹將他的舊部都留在了北境,其實算是留給我的。所以我離京往北走,京裡有很多人都坐不住了。」
不止陳王黨羽。
首先覺到害怕的就是羽翼漸豐的皇帝,還有那些時時刻刻盯著他恨不能參死他的言官文臣。
他私自抗旨離京事小,到了北境和謝家舊部接上了頭才是滅頂的大事。
朝堂上的那些貪得肥頭大耳的雜碎,不見得有多麼忠君愛國,但他們一定不希望大燕朝就此覆滅,落的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芙蕖靜默了片刻,道:「你說,我們這岌岌可危的王朝還有的救麼?」
謝慈道:「救不了就塌了吧,總之,盡力了。」
芙蕖還有一事的疑問:「先帝爺給了你滔天的權勢,可他從你身上取走了什麼?」
謝慈揉捏著她的手指,說:「他什麼也拿不走,因為我什麼也沒有。」
__即使先帝命人暗殺了他的父親,挑唆了他的長姐,還給小皇帝留下秘旨,等將來蕩平朝局之後務必不能留他的命。
可他卻渾身不痛不癢。
無所謂拿走不拿走,反正都不是他的,他一生孤寡而來,曾一度很困惑自己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或是為了完成一件事,或是為了遇見一個人。但念過了,也就忘了。
謝慈生抗一次鳳髓發作,體力和精力都已經繃到了極限。
他需要休息。
有芙蕖守在身邊,他心懷警惕,但整個人很放鬆。
芙蕖幫他搭上了薄被,抱著雙膝蜷縮在一側,難以入眠。
北境的一切還是未知。
謝老侯爺留下的舊部未必容易收攏,那都是受盡了委屈的人,萬一見了謝慈,要求他起兵反叛可怎麼辦?
北境山高皇帝遠的,陳王世子在此地屠盡三個村子的百姓,都能將訊息瞞天過海,萬一謝慈不從,被人直接做死在北境怎麼辦?
芙蕖在黑暗中,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第24章
謝慈自打離開了京城,脾性都柔和了許多。
出了冀州,北邊的青山上依然能看見雪覆的峰頂,燕京入了夏,燥熱得令人心慌,而北境的雪才剛剛開始消融。
芙蕖坐於馬上,望著那日頭下雪白耀眼的山尖,嘆道:「真乾淨啊……」
可轉念一想,那幾個荒村的百姓,骸骨埋於雪下,屍首分離,冤情不得昭雪,又覺得心裡格外堵。
謝慈把她養成了一副心軟多情的樣子,她獨自在外磋磨那麼多年,都沒能戒掉這份柔軟。
再往前十幾裡地便是北境駐軍的營地。
他們所在的位置已經劃歸了北境大營的範圍之內,是不是會有巡營的人經過,待會若是真撞上人,覺得他們鬼鬼祟祟形跡可疑,說不準還要抓起來審。
芙蕖道:「你想住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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