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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慈恍然大悟:「原來是聽出來的。」
那邊藏著的人一直沒有動靜。
芙蕖便想和他多聊幾句:「你為何不與荊韜說明我們的目的?」
謝慈:「哦?我們有什麼目的?」他有裝傻的意思。
芙蕖提醒道:「陳王世子。」
謝慈把酒喝完了,往罈子裡裝了一把石子,轉起來有滴溜溜的碎響。他說:「你堵錢的時候,會和對家剛一照面就出底牌麼?」
芙蕖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顧忌著北境的兵力,北境同樣顧忌著他的身份。
他與謝家舊部建立交情需要時間,或是情分難捨,或是利益相聯,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易事。
謝慈來一趟北境,想順勢把能幹的事情都解決了。
不留尾巴。
芙蕖:「瞧那幾個年輕將領的態度,謝老侯爺在北境的威望想必極高。」
謝慈:「北境這個地方對我來說太陌生了,我此生還是第一次踏足這個地方,他們還不習慣謝家有我這麼個後人,或許,他們更喜歡與我長姐打交道。」
芙蕖:「謝太妃?」
謝慈:「我那長姐生在北境,長在北境,直到七歲才遷往燕京,算算時間,和他們這些小將軍,也算是幼時最誠摯的交情了——我姐姐在先帝駕崩的次年,便開始不停地給北境寫信,試圖搭上這邊的什麼人,可惜,全都被我截下了。」
芙蕖聽的直皺眉:「當年老侯爺何必非要個兒子呢,我看他一個女兒就很能幹了,完全可以當他的助力。」
謝慈含笑道:「我爹他當然知道女人能幹,不然他養你們做什麼,又不是閒著沒事……他只是捨不得罷了。」
可惜身不由己。
再捨不得,到頭來也不得不捨。
謝慈嘴上停住了話,手裡也不再咣當轉酒罈了,他靜靜地想起了幼年時,尚是少女的謝太妃。
當時謝慈養在揚州的院子裡,像個被關起來的牲口,他什麼也不能想,什麼也不能做,謝尚早已給他的一生籌謀好了去路,叫他聽話地走下去。
他八歲之前很少見到父親。
乳母養著他。
謝府的侍衛看著他。
人心都是肉長的,謝府的人又非大奸大惡之徒,沒有人會真正狠下心苛待一個孩子,更何況這個孩子還是謝尚的親生兒子。
不被允許出門的謝慈,時不時收到一些逗他玩的物件,都是府中下人們予他的善意。
可惜好景不常。
有一回,謝尚回揚州別苑的時候,撞見了他屋裡的一堆玩意兒,當即大怒。
院裡負責伺候他起居的人一個也沒逃過,通通杖斃。
那些人不過是對他好一些而已,何罪之有?
從那以後,府裡再沒有人敢違逆謝尚的意思,縱容他玩。
只一人除外——長姐。
謝尚罰他祠堂跪省,不準吃飯。
謝太妃能當著謝尚的面搞出一桌滿漢全席,流水般的往祠堂裡送,擺在謝慈的面前。
謝尚把他鎖進柴房裡,關禁閉。
謝太妃能扛著門栓撞開柴門,牽著謝慈的小手,把人接回自己的閨閣裡藏起來。
他年少時不多得的柔情和善意,全部來自於異母的長姐。
直到他長到八歲時,先帝強納了長姐當妃子。
時隔幾年再見面時。
他的長姐早已經變了模樣。
—「弟弟,淑妃她總是給我找不自在,她如今剛懷孕,胎尚未坐穩,你去給我在外面搞幾味藥,別聲張,也別讓爹知曉,到時候我讓皇帝召你進宮玩,你捎進來給我。」
—「弟弟,上次的藥管用的很,我一時不慎,讓德妃又懷上了,你再弄一些給我。」
—「弟弟,你救我兒子一命……你不是一直想見見你生母麼,你再不答應,明天我就剝了你母親的臉皮鑲嵌在你床頭上,讓你日日抬頭不見低頭見。」
—「弟弟,你贏得了一時,贏不了一世,日子長著,輸贏還未可知,我們走著瞧,你休想把我一輩子都困在謝府的小佛堂裡。」
他時常想,要不狠狠心,一根繩勒死算了。
留著沒用,淨添堵。
但他左右思量,終究忍下了這口氣。
倒不是有什麼值得留戀。
只是他有私心。
他要她活著,看著——他是如何一步一步從網裡掙脫,撕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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