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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慈薄唇一張:「你不該來惹我。」
芙蕖:「不該也惹了,你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謝慈一時不答。
芙蕖盯著他的眼睛,道:「你告訴我,你能好好活到老麼?」
謝慈:「想也不能,你讀過史書麼,你見過哪個弄權之臣是得以善終的?」
芙蕖:「我沒讀過書。」
謝慈:「騙子。」他拆穿了她,「我命人收拾了你在太平賭坊遺留的東西,你那麼喜歡讀書,箱子裡私藏的古籍孤本都能買下半個燕京城了。」
芙蕖閉了閉眼,一個獨屬於自己的小秘密被揭穿,她十分的不情願,但也沒辦法。
她順勢問:「那你有沒有收拾到我的十幾萬兩私房錢。」
謝慈道:「那倒沒有,你人都死了,錢這個東西,在人死的那一瞬間,便飛了。」
芙蕖道:「我原本想攢著那錢,在燕京城買下一個鋪子,置辦一個書庫。」
謝慈:「你可以告訴我。」
芙蕖:「你願意給你辦?」
謝慈:「你想要的,有什麼是我不能給的?」
芙蕖藏起受傷的手,用另一隻手去勾謝慈的衣領:「我現在就有寤寐思服求而不得的東西。」
謝慈用四兩撥千斤的話術勾走了她的注意力。
不想,她卻直愣愣地轉頭又沖了回來。
謝慈抓住她的手,用了不小的力氣,幾乎快要搓紅了:「人一旦臣服於慾望,將與畜生無異,別試探我。」
他也許不行。
但他也真行……
芙蕖本不打算輕易放過他的,但是燈下她的目光無意中一瞥,看到了桌案上攤開的一紙名單。
她並不知名單是作何用途。
但她從那密密麻麻的行楷小字中,十分精準的瞄到了一個名字——白合存,原揚州府知州,從五品,禮部侍郎保舉遷燕京,擬吏部僉事。
白合存。
芙蕖的手停在謝慈的腰上,忽然怔怔地望著那個名字,挪不動眼睛了。
謝慈頭一回沒有去深究她的反常,順著她的目光望去,說:「那是下月或升遷或回撥的官員,怎麼,你對名單感興趣。」
芙蕖搓了搓手指,伸手拿過那頁紙,卻不小心將手指上的傷口暴露出來。
謝慈皺眉,半道截下了那隻手,盯著刺目的紅順著手腕蜿蜒到袖子裡,敲了敲桌子喚外面的吉照進來伺候。
芙蕖兩隻爪子都捏在謝慈的手裡,眼睛卻離不開那張薄薄的名單。
名單上明明有那麼多人的名字,可她的眼睛只停在「白合存」三個字上,怎麼也挪不開。
白合存……
有多少年沒再念起這個人了?
芙蕖用心算著,從六歲離家,至今,已過了十一年。
十一年,那個男人從揚州一個無名小鎮的九品芝麻官,汲汲營營,竟爬到了現任的從五品。
或許還不止。
等他升遷入了燕京,還要更上一層樓。
對於寒門出身且資質平平的老秀才,已經算是頂了天的富貴了。
芙蕖本也姓白。
幼年時,她在孟夏的季節,漫山遍野的亂跑,她娘親追在她後面一聲一聲的喚她小麥,有時候氣急了,還會拔高嗓音,佯怒地呵斥一聲——白小麥!
每當那時,芙蕖聽到連名帶姓的訓斥,便知道要完,腳下不停,甚至溜得更快了,帶著乳母和陪玩的丫頭,直野到暮色四合才夾著尾巴回家。
她的娘親,她的姓氏,都已經離她太遠太遠了。
第40章
芙蕖的一隻手搭在桌上,任由吉照處理傷口,她完全不知疼的樣子,另一隻手拾起了那張名單,從頭到尾細細地讀了一遍。
……誰也不認識,除了白合存。
芙蕖問:「這些人都是乾淨的?」
謝慈道:「水至清則無魚。」
芙蕖的眼睛最後又回到了白合存的名字上,緩緩念出了兩個字:「揚州……」
謝慈見她對這感興趣,於是多說了幾句:「咱們揚州這位白大人,升官的軌跡很有意思,你想不想聽?」
芙蕖不解問:「有意思……是什麼意思?」
謝慈把那張名單從她手裡抽出來,鋪在桌案上,用手指敲著白合存這三個字兒,道:「白合存,上半輩子,年年科考年年不中,而立之年才混了個秀才,最後靠家裡的錢在當地捐了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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