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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家人一直不太看好趙馨怡的這個男友,希望兩人早點分手,趙馨怡也為這事也跟宋曉川鬧過矛盾,據鄰居說經常聽見兩人吵架,有幾次還摔了東西,鬧得很兇。
警方為此對宋曉川更起疑心,覺得他有作案時間、作案條件乃至動機,於是便將大部分的時間精力和調查重點都放在了宋曉川的身上。
那時趙家上下都沉浸在失去親人的痛苦之中,聽聞宋曉川有重大嫌疑,更是對他恨之入骨。趙母一個勁兒地後悔自責,怎麼沒早一點讓趙馨怡和他分手。就連刑警出身的趙成陽都沒辦法做到絕對理性,冷靜下來仔細分析除了宋曉川外還有沒有其他可能的嫌犯。
現在回想起來,姜鬱說警察辦案是靠「有罪推定」,律師辯護才是「疑罪從無」,並非全無道理。當一切的取證調查都圍繞著某個已經確定的嫌疑物件展開,距離終點越近,真相愈加明瞭,任何瑕疵疑點都會變得微不足道。
人們更願意相信心中那個早已定下的答案,而不是將一切推翻,重新開始。
所以當一切指向宋曉川的證據都被精心篩選出來呈遞檢方,那個由證據搭建而成的真相城堡也終於在迷霧中顯露出來。城堡之中囚禁著一個鬱鬱不得志的男人,因為女友提出?????分手怒意中燒,在爭執中失手將其勒死,後又透過偽造現場迷惑警方,以求逃避罪責。
趙成陽也曾對這樣的分析推斷深信不疑,直至他從何遠徵口中瞭解到那半枚指紋,而後又輾轉地拿到市局留檔的原始卷宗,發現其中更多疑點,開始了他漫漫無期的追兇之旅。
如今再度翻開這本案卷,趙馨怡被害現場的一張張照片依然觸目驚心。趙成陽本能地想要跳過,卻怕因此錯過什麼重要細節,只得一頁一頁仔細翻看。
翻到現場勘驗筆錄和扣押清單的時候,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反覆核查幾遍才發現了端倪——
其中並沒有提到趙馨怡的手機。
警方一般會在勘驗筆錄當中詳細記錄案發現場提取的物品,如果需要作為證物帶回,就要記入扣押清單,排查完畢之後再通知當事人或其家屬領回,類似何遠徵案中的處理方式。
但這兩份檔案當中都沒有提到「手機」。
案發當時智慧型手機已經普及,調查死者生前聯絡過誰是再尋常不過的破案流程之一。何況案發地點在趙馨怡的居所,手機不翼而飛太過蹊蹺,需要考慮入室搶劫的可能,兇手就更不該是趙馨怡的男友宋曉川。
趙成陽由於當時並未參與案件調查,擔心自己僅憑一點書面材料斷章取義太想當然。於是託付姜鬱借著會見何遠徵的機會再問問他,關於趙馨怡的手機還有沒有印象。
看守所裡的何遠徵仔細回憶良久,最後還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當時只是法醫,在現場的主要工作就是檢查屍體,與負責痕跡檢驗的同事互相配合,並未過多留意房間內的物品。
「那後來調查的時候呢?」姜鬱追問,「聽其他同事提過趙馨怡的手機嗎?趙成陽說,你們一般都會排查死者的通話記錄。」
何遠徵道:「如果沒有明確懷疑物件,那肯定要排查通話記錄。但是當時大傢伙兒的注意力都在宋曉川身上,想著怎麼找到他殺人的證據和動機,就沒人再關注通話記錄了。」
案子過去這麼多年,何遠徵又非主要偵辦人員,只是協助參與,姜鬱估計再問不出更多,只得道謝準備告辭。
「姜律師。」何遠徵又忽然開口,神情閃爍,猶猶豫豫,「有些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姜鬱停下收拾東西的動作,看向何遠徵,道:「那就說來聽聽。」
她本以為何遠徵有其他關於案件的線索準備提供,卻未料道他要說的竟是另一番話:
「當初我幫成陽,和他的想法一樣,就是覺得他妹妹死得不明不白,不應該讓那個兇手逍遙法外。哪怕私底下調查這事兒不合規定,我也是一直站在他這邊的。
但是成陽後來一氣之下辭職不幹,我覺得就有點過了。當然那時候情況也比較特殊,領導為了不讓成陽調查,要把他調到省外去,他死活都不同意,當場就把警服脫了,說是如果找不到兇手,就決不離開松河。
我也勸過他,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妹妹已經不在了,就算找到兇手,人也回不來了,沒必要賠上自己的前程。但他那時候一心想查案子,誰也攔不住。
後來他拿著那份名單一個個地去找上面的人,不僅要找到人,還要拿到生物資訊,這真的太難了,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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