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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樂垂下去的腦袋被輕輕扶正，嬌氣的聲音有些不滿：「哥哥…」

「哥哥是誰？我的名字。」

「是安識。」

聽到這個回答，安識懸著的心終於落下；抱緊席樂用指尖小心戳了下席樂的臉頰道：「寶貝，你看看我。」

「嗯？」席樂睜大眼睛，努力想要看清安識的面容。

「你愛我嗎？」

「嗯」

「說愛我。」

席樂聽話地點了下頭：「我愛你。」

「我也愛你。」安識輕輕摸了摸席樂的臉頰，托起對方的腿彎讓人坐到自己腿上。

看著懷裡的人，他鮮少地起了歪心思，醉成這樣，問什麼都會說清楚吧。

「寶貝，你什麼時候才喜歡我？」

「…我不知道。」

「你生日那天是因為喜歡我的嗎？」

席樂緊靠著安識的肩，腦袋亂亂的根本沒有思考，只是下意識地回答：「我想」

「什麼？」

「我想和你一起」

安識怔了下，緊張地繼續追問：「是因為喜歡我嗎？」

話問出去，懷裡的人搖搖頭。

緊張的心情不再，明明已有答案但安識仍難免失落：「所以真的是因為好奇。」

「不」席樂把臉埋進安識懷裡呢喃道：「我想和你一起」

「我不懂。」安識一手撫住席樂的臉頰輕輕把人扶開，讓自己可以看到那雙眼睛，「我不明白，你可以說清楚些嗎？」

席樂微微睜開眼睛，似是疑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呀。」

「我是誰？」

「啊安識嘛，你問過了呀」

安識終於露出笑，無論那時喜不喜歡他，只想和他在一起就代表他是特別的吧。

他抱緊席樂輕吻了下額頭：「我也只想和你在一起，以後不會再給你任何離開的機會，你永遠永遠都逃不掉，所以一直愛我吧寶貝，一直自願地和我在一起，不然我會瘋的。」

內心快要爆炸的扭曲而強烈的佔有慾，今時今日只有在對方迷糊不甚清醒時才敢宣之於口。

「我愛你的哥哥…」席樂沒聽懂耳邊的聲音，只默默回答對方的話，根本不知道盯著他的那雙眼睛除了深情還藏著執念。

「再說一次吧寶貝。」

「嗯，我愛你」

「再說一次。」

「我愛你。」

一連說了好幾遍，被要求到最後席樂都有些說累了，哼唧著不肯再說，比平時還要可愛。

瀕死之時把獵人一起拉入陷阱，獵人便成了任由獵物宰割的小白兔。

安識摟住一掌可以覆蓋的腰，竟開始有些喜歡這樣的禮物，湊到對方耳邊輕聲問了什麼。

「嗯。」酒氣上頭，席樂睏倦乏力根本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麼，不知道自己給自己接了什麼麻煩。

安識輕笑一聲用指背溫柔地敲了下席樂的額頭：「這麼輕易就答應了？酒醒了不生氣？」

「嗯」

「明天不會把我趕出去吧？」

「什麼呀」席樂懵懵地回答，「這是你家，我怎麼趕你走呀…」

「這裡是我們的家，所以…你不會氣到趕我走吧寶貝？」

席樂乖巧道：「我從來不生氣的」

安識回憶下過往，炸毛的樣子歷歷在目，他看一眼懷裡的人，覺得今天可能真的會有些過分。

為了不露宿街頭果然把人放回沙發取來了紙筆，揮筆寫了簡簡單單的一行字。

寫好後安識把席樂抱起來一起坐到地毯上：「寶貝，在這裡簽一個字。」

「哪裡呀…」席樂又困又精神，紙上的字密密麻麻像一群蝌蚪飛了起來，根本看不清，拿著筆半個字都寫不出來。

安識見了翻箱倒櫃找出來一個印泥，試了下還能用，便放到了茶几上。

「改成按手印吧寶貝。」

「哦」席樂聽話地用食指戳到印泥上，戳戳又按按，半晌才在安識的指引下把指紋印在了那張紙上。

a4白紙上寫著言簡意賅的一行字。

【每年安識生日都放任安識隨便做，不能拒絕，不能生氣，不能趕安識出家門，即日生效】

即日生效後跟著日期時間，日期上按著席樂紅著的指印。

「一諾千金才是好寶貝，答應的事就不難反悔了。」

「嗯我答應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