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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與我惺惺作態!從現在開始,我若再聽得你多說一個字,便出去殺了你!”
一股寒意順脊樑爬上頭皮,在這暖春夜,或許是風還算涼,又或許是坐了太久。
艾葉在驚恐中串了個大大的寒戰。
“什麼拋棄妻兒,什麼獵物,什麼……”
艾葉怔怔看向滿地狼藉。
那大妖曾在顧望舒房門前整整坐了兩天兩夜。
府中下人竊竊私語,雜役把最後一層落花掃走了,桃樹已然冒出大片綠葉。
那妖把臉埋在膝中,似睡非睡,一動未動。
起初還有偶然路過的雜役或是道士瞥來驚異眼神,直到後來大家走了幾個來回,都看他依舊紋絲不動像塊石像似的,互相窸窸窣窣交談上幾句,再帶著古怪的眼神走遠。
門外每日三餐送飯的雜役定時把飯菜放在門外,但到了取走的時候,那每次都會吃得乾淨的兩人份飯菜,總是原封不動堆在原地。
可雜役也不敢妄問,每天就這樣來了送,走了取。
第三天夜裡,益州城降了場雨。
春雨綿綿如長歌,小雨淅淅瀝瀝,潤得月色發昏,薄雲似霧,這雨聲安神助眠,卻難抵總有人心事重重。
艾葉依舊是以埋著臉的姿勢,捱了整夜的雨。直到天色轉微微亮,曉雲破空,止了這場春雨。
直到白髮上結了層晶瑩剔透的霜露。
艾葉才默默抬起頭,像個突然擁有生命的擺件似的動了動身子,甩掉頭上露珠浮水。
他再不怕冷,這雨水再淅瀝,終還是捱了一夜,渾身溼透的,顯得唇色發紫。
屋內人雖是沒挨這雨罷了,但穿了層裡衣哪抵得過這春雨夜寒,
可這春雨夜寒,又抵不過心頭寒。
顧望舒微微抖了抖輕闔的眼皮,隱約聽見屋外執拗坐著的起了身。
稍微鬆了口氣,舒了握緊的拳,後仰過身子伸直腿癱坐在地。
沒過一會兒又聽得妖走了回來,大抵貼站在門外,近得連鼻息都聽得見,不由得再將身子繃緊。
他聽得艾葉站在那猶豫許久,才下定決心似的輕釦幾聲門,嗓音裡帶著長時間未進水的沙啞。
“那我走。我把飯菜都放在門外了,你要記得吃。”
“別因為我再餓壞身子。”
顧望舒聽著他說完話,腳步沉重著走了幾步,又轉回了來。
似是將臉貼在門上,沉聲道:
“顧望舒,我喜歡你這件事……是真的。我從未騙過你。”
“以前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
“信不信隨你,我問心無愧。”
門窗上遮光的黑紙又因春風肆虐掀破了塊洞,日光從中洩了些許,雞蛋大小塊圓斑剛好投在枕上。
顧望舒草草吃了幾口飯,填補空了幾日的胃,面無表情躺下,好死不死被這塊光斑地當當正正刺得兩眼發昏,瞳中生疼。
一股無名火登時瘋狂湧上心頭——怎麼連塊破紙都要與自己過不去!
再一想這窗紙當初是誰粘的,更是相當煩悶,一個翻身落地,套上鞋靴衝出屋去,三兩下將那窗紙通通胡扯下來。
可笑,沒了他我還活不下去?
窗紙被七零八落碎在地上,有些粘得緊的斷成一塊塊兒醜陋不堪,好好一面窗子,叫他撕得像個衣衫襤褸的乞丐。
春光耀眼,沒等他撕扯多久,便已經受不住蹲到地上,流淚不止。>/>
“廢物……”
“你個廢物!”
顧望舒狠勁拭著眼淚,用力到幾乎是直接碾著瞳仁過去,兩眼淤血通紅,要生生剜出自己眼睛似的對個無辜眼瞳洩憤。
不是個廢物是什麼,連堂堂正正站在陽光下都做不到!
不就是個妖人嗎,只有鬼煞才見不得光,我與那人形鬼煞有什麼區別!
顧望舒蹲在地上哭了許久,眼淚流到自己已經分不清到底是出於傷心,憤怒,還只是單純被陽光刺中流出來的淚水。
到最後忽地意識到自己這樣獨自蹲著,把自己弄得渾身是傷狼狽不堪的模樣。
像極了一個遭了負心漢的傻丫頭。
……憑什麼啊?
他噌地起身又了屋去。
再出來時已經是沐浴過後,一身新袍攜香風颯來,一頭銀髮由修長鶴觀束得一絲不苟,傲骨挺立踔厲風發,指尖擎著把素白紙傘,腳踩銀鈴隨腳步聲悅耳悠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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