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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親自出來說明啊,他對您的一片心意又豈是我三言兩語道得明!”
“……”顧望舒跟受了一道晴天霹靂似的透涼,自腳跟一路順脊椎擊中腦髓:“他現下不與你在一處嗎……?”
“他不與您在一起嗎?”依明四下掃了幾眼,反問道。
“沒有。”顧望舒隱了目光:“沒有,我趕他走,要他去尋你。”
“什麼?”依明驚恐顫道:“他若是離了您的庇護必成眾矢之的,益州山多妖雜,藏也難藏,他……他該是去了哪!”
……
阿娟在屋內閒來無事擦拭著櫥櫃小屋,忽然聽得一陣叮噹亂響,門被“咣”一聲直直撞開,
來不及驚嚇叫喊,就見顧望舒踉蹌著扶牆跌了進來!
“主子!主子!!!您這是怎麼了,剛剛不還好好的……”
“水……”顧望舒聲音沙啞,幾乎發不出聲來,痛苦不堪道。
“什……什麼?”
“水!我說水!”
“哦哦哦好,我這就給您倒,這就……”
阿娟才拿過水壺,都沒等他往杯中倒的功夫,就被顧望舒一把奪下來,連灌幾口後劈頭蓋臉全倒在自己頭上!
水壺被失力掉在地上,隨一聲陶瓷脆裂聲後,碎成無數瓷片。
阿娟大驚失色的看著顧望舒在面前把自己逐漸攏成個團,死死捂住腦袋按在膝間,疼痛難忍一般死咬起嘴唇渾身發抖,擠出比瓷片還細碎的自言自語。
“頭疼……頭好疼……”
“怎麼可能……”
被迫離了他生長的土地,他是雪山上生的妖,而當下正直盛夏酷暑……又是妖力受阻,千年修為誰不眼饞,也不在依明處,他怎麼活?
但這天大地大,他又不是傻子,他總能找到下一去處,遇到比我更好的人……
不可能,我哪裡值得了,我哪裡值得,我……
在阿娟驚恐的鳳眸倒影中,少年手足無措的看著顧望舒在眼前撐起道水波盈盈的結界,將自己包裹其中。
成了顆無聲無息的卵。
許是過了半日,那人才緘言剝了繭出來,垂肩喚滿面擔心的阿娟起身。
阿娟抹了把嚇出來的眼淚兒:“今兒不去也成,求您好生歇歇吧。”
“走。”
益州的午後豔陽正盛,顧望舒撐的傘微偏斜,陰影落在遮著眼走路的少年身上。
阿娟輕地一抖,扭頭看了。那白髮的大人面色冷俊,腰背筆直地目視前方,陰影勾勒的側顏極為凌厲,濛濛中有些遙不可及的神性。
他從未見過像這樣,高大的,雋美的,端正的月人。
少年的胸口有些發酸。
他的手裡滿滿的,大人前腳給他在衣局買了件海棠紫的袍子,才又從攤子上定了只大小正合適的短匕要他拿著防身。
“伸手。”
阿娟驚地晃了神,手心下意識遞過去,多了個什麼東西。
花梨樟的料子色澤溫潤,清香宜人,墜紅繩翠碧,精細雕刻著些簡約紋樣,中間卻是個“娟”字。
阿娟接過手,懵懂眨了幾下眼。
沒讀過書的少年不識字,只是放在鼻間好奇輕嗅,覺得味道好聞,紋樣也漂亮,便足夠開心了。
“您不用再給阿娟買了,破費…”
“擺正。”
阿娟埋著頭,把臉上紅暈隱了:“主子,這是什麼呀。”
“你的名字。”
“啊?”
“找人刻的。誰人不都得有個象徵身份的物件兒,掛上吧。回頭我教再你怎麼寫。”
少年握著腰牌的手止不住微微抖起。生怕再被人瞧見失態,把手藏到新衣袖裡使勁按著。
眼神飄忽幾圈,低頭不想露出泛紅的眼眶。
身份,何來身份。
十六年的有限認知中,他都只是個奴隸,是個玩寵,是個物件。
理所應當得未曾有過一次,敢去奢望,或是幻想自己能有個身份,能成個正常的“人”。
二人進了酒樓,阿娟往窗外看去,街後人群隨自西域而來的商隊駝鈴聲起,紛紛讓自兩側。
高大的駱駝總是行進緩慢,悠悠踏著步子,車架上的商客垂腳靠坐,小笛吹響異域的曲兒。
翱翔的隼聞聲長鳴落在商客肩上,商客停了曲兒,從身旁筒子裡夾出塊新鮮牛肉,送給肩上的隼,心滿意足見他吃下。
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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