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昌隆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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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潛結賬支付了吃麵的錢。

在結賬過程中，匿名手機一直叮叮響個不停。

撿起來一看，全是苟翔發來的訊息：

“你究竟想怎樣啊？”

“我可以給你錢！你要多少 ！”

“我不是好惹 的！”

“你究竟想要什麼，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快回復我！”

接著電話鈴響了，

楊潛一看，果然是苟翔打來的。他淡定的結束通話。然後回覆了一條訊息：「你在我的監視之中。我會盯著你的」

傳送完後，他就把手機關了。

從頭到尾沒有給苟翔一個明確的答案。

他這樣做，就是為了讓苟翔恐慌。然後讓苟翔自己去腦補。至於他究竟要做什麼，是不是要把苟翔送進去。楊潛自己也說不好。

目前如果他舉報對方，“沒有任何實錘證據”

所有證據只有兩個人來回的資訊。不說明任何問題。

苟翔很可能會各種狡辯。

苟翔還可能會立刻銷燬證據。只要他跟逮永怡口供一致，說不定兩人能全身而退。

但妙就妙在這裡。雖然他現在沒證據，但證據馬上就會自己出現了。

因為苟翔肯定會立刻開始自救。

楊潛命令智子說：“從現在開始，24小時監控苟翔。拍攝他所有的行為舉止。”

“另外還有逮永怡，也監控起來。”

“對了，你能不能把拍到的畫面錄製成影片？”

智子回答：可以。

楊潛說：“你在監控這兩個人的時候，主動對他們做的事進行分析。只要是與違法相關的所有言行，都把它們挑出來，整理到一起，方便我利用。”

智子收到。

楊潛的這幾個新命令，意味著說智子要像人類一樣去分析，要分析苟翔每個動作每句話的含義、是否違法，

這些任務對於人類的ai來說，可能太難了。但對智子來說毫無難度。

楊潛又看了一下監控畫面。

果然，苟翔在打不通電話後，開始焦急的與逮永怡聯絡了。他開始要想辦法自救了。

苟翔站在半明半暗的地方。

陽臺上沒有開燈，窗外射進來一些外面的光。一半亮光與一半的陰影都在苟翔的臉上。 他就像一隻待在下水道口的老鼠。

楊潛收起了手機準備回家。

十分鐘後，一座籠罩在黯淡夜色中的巨大樓房，出現在視野中。，

這便是楊潛租住的地方，昌隆大樓

這是一幢歷史很久的大樓。有點像前蘇聯時代的那種巨大建築，建築上密密分佈著許多的窗戶。樓體本身陳舊不堪。地面滿是汙濁

只有在城郊才能看到這種樓房。

楊潛根本租不起市中心的地段，

他每天上下班單程都要花一個半小時以上，奔波於市區與城郊。

走到大樓腳下的時候，感覺大樓的體積越發龐大, 頂端高不可攀。這個龐然大物裡面不知道住了多少人，

據說這幢裡租戶異常複雜。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但楊潛不怎麼跟樓裡其他人打交道，瞭解的不多。

在他距離大樓還有200米的時候，

他看到一個纖細窈窕的身影，一個穿米色長風衣的女人正在走進大樓。

那個女人看上去有點怪。

明明身材很好，風衣非常合身，一頭烏黑長髮披到肩膀，簡直可以說是妥妥的都市麗人。

但走起路來，總有一種彆扭感。

就是感覺很慢，因為某種禁制，被控制了步伐，所以邁不開腳的樣子。又像是好像憋尿憋的太厲害了，所以行動很不自然。

一個走路很辛苦的美人。

楊潛感覺這一幕，似乎在某些小電影，或顏色漫畫裡看過似的。

但當時楊潛並沒有多想。

他覺得可能自己太惡趣味了。

於是保持著常速，跟在女人後面走進了大樓。

一直到電梯前，他才終於看清了那個女人。

一副高傲的面孔。雖然漂亮，但臉上寫著100個生人勿近。往那一站，當她不走路的時候，頓時顯得風姿綽約，

“喲，這不是隔壁的琛麗太太嘛。”

楊潛笑嘻嘻的走上前去。

所謂琛麗太太，其實並沒有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