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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還有這麼一回事兒？&rdo;商從洲沒有任何印象。

&ldo;嗯。&rdo;書吟說，&ldo;還有一次，在柏悅，陳知讓的升學宴。抱歉，我沒有故意偷聽你和你媽的對話，那天我媽給我打電話，我在你下面一層的樓道，一邊聽我媽訓我，一邊聽你媽支援你。&rdo;

&ldo;……&rdo;

&ldo;我那時候，特別羨慕你。&rdo;書吟忽地仰頭，朝商從洲笑了下，輕聲道，&ldo;真的很羨慕你。&rdo;

並非是羨慕他成長在物&nj;質條件優渥的富貴家&nj;庭，書吟羨慕的是，父母給予孩子尊重，認真傾聽孩子的想法，並無條件支援孩子的那種家&nj;庭氛圍。

可惜的是，書吟家&nj;既沒有錢，也沒有關愛。

她有的，是父母劈頭蓋臉的鞭策與批評。

&ldo;我今天回我家&nj;，不是一時興起，是我媽媽，給我打電話，她說她身體不舒服。&rdo;

&ldo;嗯。&rdo;

&ldo;結果回家&nj;了我才知道，她身體很好&nj;，她讓我回家&nj;，是為了給我介紹相親物件。&rdo;書吟還有閒心思&nj;和商從洲開&nj;玩笑，&ldo;你的妻子要有男朋友了呢。&rdo;

商從洲心裡浮起的，是真誠又&nj;束手無措的愛莫能助。

他壓著心口被灼燒的鈍痛，問她：&ldo;那臉上，是怎麼一回事？&rdo;

書吟說：&ldo;我說了一些很難聽的話，我媽生&nj;氣了，所以她打了我一巴掌。&rdo;

商從洲是沒法想像書吟會說什麼難聽話的，她是個連生&nj;氣都很剋制隱忍的人，討好&nj;型人格讓她無法對人輕易發火，她太在乎別人對她的看法了，以至於常常忽視自己的感受。

驀地，書吟說：&ldo;不過我和她說了，我結婚的事。&rdo;

商從洲眼皮重地一跳，這份顫抖不是為他，而是為書吟。

&ldo;你媽媽，她什麼反應？&rdo;

&ldo;罵了你一通。&rdo;書吟略過那些難聽的詞彙，她看向商從洲，&ldo;你爸媽要是知道你背著他倆結婚，會不會罵我？&rdo;

&ldo;不會，&rdo;商從洲起身，坐到她邊上的位置，伸手，摟過她的肩，把她按在自己的懷裡，笑意鬆散，&ldo;我爸媽只會罵我，罵我不尊重你，結婚之前不帶你見&nj;他們。&rdo;

&ldo;他們或許還會叮囑你，以後&nj;可別這麼草率了，萬一遇到個騙婚的怎麼辦？&rdo;說到這裡，商從洲大&nj;概能猜到，書吟的母親是怎麼罵他的了。

可不是騙婚嗎？

他是用了手段，騙她和他結婚的。

&ldo;什麼以後&nj;？&rdo;書吟笑，&ldo;難不成我還會二婚？&rdo;

&ldo;當然不，但是我媽很有可能說出這樣的話。&rdo;

&ldo;她在電視裡，看上去是個很優雅端莊的女性。&rdo;

&ldo;電視裡罷了，私底下是個需要人哄的老仙女。&rdo;商從洲沒轍，&ldo;她喜歡自稱老仙女。&rdo;

&ldo;但你很配合。&rdo;

&ldo;她喜歡，我就叫，左不過一句稱呼罷了，能討得她開&nj;心也好&nj;。&rdo;

&ldo;我見&nj;過你哄你媽媽的樣子。&rdo;書吟說，&ldo;她住院的時候，你在樓下的小花園，和她打電話，畫面很溫馨。&rdo;

&ldo;當時想抽根煙的，畢竟所有人都說，遇到煩心事，抽根煙，心情會好&nj;一些。&rdo;商從洲瞥她一眼，忽然一笑，&ldo;結果害怕你在邊上，怕你被煙味嗆到，躲不住。&rdo;

書吟臉上神色僵住。

她幾欲找不到自己的聲音：&ldo;你知道我在？&rdo;

商從洲眼眸輕斂：&ldo;嗯。&rdo;

很多&nj;事，他認為沒有提的必要，過去都過去了。

可他不想讓書吟長久地困在酸澀的、單方面的暗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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