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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邊沒有停車的地方，商從洲的車停在遠處小區的停車場裡，走&nj;過去需要&nj;十來分鐘。

夜深風涼，書吟為&nj;參加婚禮，特意穿了雙露腳背的尖頭高跟鞋。

女孩子&nj;都愛漂亮，室內暖氣打得足，穿短袖都不冷。但室外就不一樣了。

商從洲幫她把&nj;羽絨服的拉鏈拉到頂，帽子&nj;戴上，她整張臉只露出一雙濕漉漉的眼。

隔著衣服，書吟的聲音悶悶的：&ldo;我像不像木乃伊？&rdo;

她語氣是上揚的，聲線如雪花般飛舞翩躚。

商從洲笑：&ldo;不像，我揹你過去好不好？&rdo;

書吟猶豫了下，還&nj;是搖頭：&ldo;你工作一天了，肯定很累，還&nj;是不要&nj;揹我了。&rdo;

路燈燈光昏黃，商從洲在風雪裡與她對&nj;視。

她的眼睛很亮，雪融的白，寒露的濕，瞳仁裡簇擁了一汪月色。

商從洲嘆息，&ldo;我能不能改一下我的生日願望？&rdo;

冷不防聽到這句話，書吟不解，卻還&nj;是順著他的話，問：&ldo;你想改成&nj;什麼？&rdo;

商從洲說：&ldo;希望你能夠多&nj;依賴我一點。&rdo;

&ldo;……我只是怕你累。&rdo;

&ldo;我希望你少為&nj;我考慮，多&nj;聽從自己的內心的想法。&rdo;商從洲又問了一遍，低沉的聲線，極具蠱惑意味，問她，&ldo;我揹你過去好不好？書吟。&rdo;

書吟眨眼，她窺見&nj;他眼底乍洩的無盡春。

她是搖搖欲墜的雪花，是融入他眼底的月色。

她聽從雪花滴落的聲音，聽見&nj;自己內心的聲音‐‐

&ldo;我想你揹我。&rdo;

商從洲臉上露出清越的笑，他彎下身子&nj;，揹她去往停車場。

地面是一步步的腳印，落雪與淤泥俱下。

商從洲呵出口霧氣，天是冷的，心是滾燙的，&ldo;我說過的，書吟，我喜歡你麻煩我，這樣會讓我知道，我對&nj;你而言是不可或缺的。&rdo;

書吟頭埋進他的背後：&ldo;嗯。&rdo;

她忍著鼻腔裡湧上來的酸澀，輕輕地：&ldo;好喜歡你。&rdo;

商從洲回應如山谷迴音，落在她耳邊，有連綿的迴響。

&ldo;我也喜歡你。&rdo;

無法宣之於口的是暗戀，直白熱烈的是愛。

雪落春簷，愛意迴蕩。

-

元旦放假三天。

書吟和商從洲說好了請沈以星吃飯的事，也說了沈以星想去的餐廳，問商從洲有沒有法子&nj;訂到位置。

商從洲聞言，說：&ldo;很耳熟的名字，我幫你問問。&rdo;

結果隔天中午，他問書吟哪天吃飯？隨時都能去。

書吟想了想，&ldo;你元旦放假嗎？我和沈以星都放假，看你的時間。&rdo;

&ldo;放假。&rdo;

&ldo;行，那我問問沈以星具體&nj;哪天吃飯。&rdo;

最後敲定的時間，是一月一號，元旦當晚。

不過段淮北沒法出席，沈以星一臉諱莫如深：&ldo;研究所好像出了點兒事，研究資料被&nj;偷了，所有研究人員都被&nj;關在研究所裡，一個個地調查。結果沒查出來前，都得在所裡待著。&rdo;

沈以星對&nj;此渾不在意，轉頭就問書吟，&ldo;商從洲訂的是包廂還&nj;是大廳位置？&rdo;

&ldo;包廂，玻璃牆，能看到院子&nj;裡的風景，你不是喜歡拍照嗎？我特意選了最好的景觀位。&rdo;

&ldo;書吟吟你太好了嗚嗚嗚，一想到你是商從洲的老婆，我就很氣！你為&nj;什麼不能是我的老婆！&rdo;

&ldo;……冷靜點，別做不符合國情的事。&rdo;

&ldo;哎你不懂，老婆是一種態度，不是一種身份。&rdo;

書吟惶惶惑惑地哦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