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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楚微涼差點魂兒都飛出去了，趕緊又把這敗家孩子給拽了回來，「燼兒，不要，孃的名聲已經很差了，不可以再差，我不想人都走了，還留下罵名。」

劫燼覺得也有道理，「好，娘，我聽你的，你說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楚微涼思忖了一下，「反正君拂衣已經救不活了，不如……我死遁吧？」

劫燼俊逸的眉間，疑惑地一擰，「有必要嗎？」

「有！特別有！只要我死了，就再也沒人找我們麻煩了。」

劫燼認真看看她，「好，娘，您打算怎麼死？我幫你。」說著，就要伸手弄死她。

「停停停停……！！！」楚微涼覺得，這孩子實在是太糟心了，「不能這麼直白，你等我訊息，我去安排一下。」

「好……」劫燼雖然是個不經世事的孩子，但到底是聰明絕頂，對她這一通忽悠將信將疑。

楚微涼不敢跟他單獨相處太久，生怕他忽然又哪根筋不對，隨手就把她給弄死了。

見話都說完了，拔腿就走。

可剛走出一步，一回頭，見這孩子還蹲在原地看著她。

那目光中，既有希望，又藏著不信任，就像一隻被拋棄的狼崽子。

楚微涼心裡咯噔一下。

不能惹毛他，惹毛了會壞事。

於是，她又轉回身來，張開雙臂，「燼兒，還愣著幹什麼？來給娘親抱抱。」

劫燼：！

青澀俊逸的臉，慢慢浮起一層華麗的笑意。

「好。」

他欣然站起身，也張開雙臂，將她抱住。

楚微涼驚覺，這孩子一段時間不見，又長高了。

莫名地，心底油然而生一種柔情，有些不忍心傷害他。

於是，嗓音都溫柔了幾分，「燼兒乖，等我好訊息。」

「嗯。」劫燼將下巴搭在她肩頭，答得溫順，像一隻乖乖的小狗。

他從來不信任任何人，不喜歡任何人，唯獨她除外。

楚微涼就更加不忍，反覆摸著他的長髮，狠了狠心。

……

回到房中時，君拂衣已經睡下。

屈摩崖見楚微涼來了，低聲笑道：「小菩薩既然來了，貧僧也該去休息休息了。」

「有勞大師。」

「你這師尊，太能折騰，傷至如此還這麼大勁兒，著實不好服侍。」屈摩崖臨走還要丟下句讓人浮想聯翩的話。

楚微涼：……

她坐到床邊，靜靜看著君拂衣。

他魔功盡散，全靠屈摩崖的靈力救濟，以及一副不死不滅的身子撐著。

此刻沉睡時的容顏，毫無防備，夢中時而蹙眉，竟然看起來有幾分無辜可憐。

楚微涼極輕極輕地一嘆，「摩崖大師這是如何欺負你了？」

只是一句話，君拂衣的睫毛一顫，人就醒了。

「綿綿……，你回來了。」

他睡眼迷離，見了她第一眼，便笑了，「許久不曾做夢，身子弱，剛剛居然好像做夢了，夢到你又跑了，我怎麼追都追不上。」

楚微涼趁他弱，刮他鼻子，「等你好了，我們試試。」

他將她的手抓住，「等我好了，好多事我們都要試試。」

楚微涼：……

人都還是半死的，就開始說葷話。

君拂衣想了想，「也不對，三百年，十萬天，我們什麼都試過了，只不過是你忘了，到時候，我幫你仔細回憶一番，讓你知道我的好……」

楚微涼嘴角跳了一下，想揍他。

但看他現在快要死的樣子，揚起來的拳頭，又收了。

「我看你病懨懨地躺著才最好。」

「不好，綿綿，不好」

君拂衣抱住她的腰，把腦袋使勁兒往她懷裡鑽。

「好了！」

「哎呀，你老實點！」

「行了行了，別鬧！」

「哎，好吧，隨你了……」

她順勢被他推倒，衣衫和髮髻都亂了，由著他胡鬧。

沒辦法，誰讓他又會兇，又會撒嬌呢……

摩崖大師說得對，都快死了，怎麼還這麼能折騰，這麼大勁兒，真是難服侍極了！

-

第二天一早，就出了大事。

楚微涼的小妖們集體反了！

楚微涼逃去了附近的千機宗廢墟，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