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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寒機臉色一變，騰地將桌子上的腿拿了下來。

她果然認出他來了。

「是啊，是我！怎樣！你當年將我關在籠子裡每日嚇唬我取樂，還給我安排個母的配對，根本不管我的感受，現在，我給你配個猴子是便宜你了！」

楚微涼現在也很不開心，「放肆！我是你的主人，我給你活命，安排你的命運，你所有的一切，不管想要，還是不想要，都要感謝我，輪不到你選！」

鳳寒機：「是啊，我感謝你，我感謝到要將你當初加諸在我身上的，全部如數奉還！」

「跪！下！」楚微涼一腳踏入馬猴屍體下的血泊，威喝震動密室，勢不可擋。

鳳寒機突然身體不控制，從椅子上跌下來，雙腿一折，當場跪在地上。

他強行兩手撐地，不叫自己伏得更低，咬牙切齒，恨恨道：

「楚微涼，你……，你對我幹了什麼！！！」

這一千年，他一面隱藏身份，一面苦修至皇級，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反噬這個女人，將當年的羞辱全部報復回去。

卻不想，即使兩個人境遇對調，依然是她要他跪，他就要跪！

「幹了什麼？早就知道你是最不聽話的。所以，你身上的契約，比別人多了一道，防的就是有朝一日反主！」

楚微涼跨過馬猴的屍體，慢悠悠從剛才被撞彎的籠子裡側身鑽了出去。

鳳寒機跪在地上，被壓制地頭都不能抬，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蹦出來，恨不得一口一口將她咬死，吃掉！

「楚……微……涼……！！！」

「叫主人。」楚微涼單膝在他面前蹲下，勾起他下頜，「叫主人，磕三個頭，準你平身。」

「我呸！」鳳寒機一雙鳳眸已經變得血紅，「我剛才就該直接弄死你！」

「我死了你還有什麼樂趣？」楚微涼看到他現在這副樣子，反而一點都不生氣了。

她摸摸他的頭頂，「你的妖戒呢？拿來。」

「什麼妖戒？」

楚微涼掌下一狠，將他的臉死死摁在地上，「還敢跟我裝蒜！」

「我沒有！」鳳寒機咬死不認，給了妖戒，他這輩子都沒有翻身機會了。

「不給是吧？」

楚微涼站起來，撿起竹竿兒，懶洋洋站起來，開始滿屋子找。

鳳寒機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你要幹什麼？你要幹什麼？」

然後，他眼睜睜看著，楚微涼從牆角用竹竿兒挑起一樣東西，是從馬猴身上割下來，摔飛的物件兒，朝他走了回來。

鳳寒機原本狹長的雙眼，瞪得滾圓，「楚微涼，你不是人！你要幹什麼！！！」

楚微涼挑著那隻又大，又醜，又髒的玩意兒，在他眼前晃來晃去。

「既然你這麼喜歡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我也來而不往非禮也。」

說著，掐開他下頜，慢慢地，慢慢地，要將那玩意塞進去。

「啊……！！！？qrv！！！」鳳寒機拼死抵抗。

讓他吃了這東西，不如現在就把他殺了。

楚微涼將玩意兒用竹竿挑著，就在他嘴邊，臭味和血腥味撲鼻而來，汙血幾乎快要滴進他嘴裡。

她若是有第三隻手，也要捏著鼻子了。

「怎麼樣？妖戒呢？」

「你停！我……給……！！！」鳳寒機要瘋了。

他知道楚微涼不是人，但是他沒想過她比他還不是人！

鐺啷啷，一隻團鳳戒指從他心口窩凝結而出，掉在地上。

楚微涼遠遠扔了竹竿兒，將戒指撿起來，十根手指在鳳寒機面前晃了晃。

「怎麼樣？你喜歡哪根手指頭？」

「呸！」鳳寒機被主僕契約壓制地抬不起頭，還不忘了呸她。

「就中指吧，你不是喜歡長的嗎？」

鳳寒機：……

楚微涼把他那枚戒指，戴在右手中指上，光圈一閃，就再也摘不下來了。

「從現在開始，我生你生，我死你死，你死換我生，你可有怨言？」

她放開壓制，暫時饒了他。

鳳寒機作惡不成，反而被欺負地夠嗆，索性也不管他矜貴的朱紅色袍子，盤膝坐在地上生氣。

「我能有什麼怨言？遇上你，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倒黴罷了。」

楚微涼終於心情好點了，「行了，小黃雞，當初你要不是整天咬我，我也不會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