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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燕懷瑾樂不可支,笑得肩膀都在顫抖,被她惡狠狠地瞪一眼後,才勉強老實下來。

她嘴硬道:「是不是你的皮太厚了?」

聞悉,他直接將裴筠庭拉入懷中,蹭著臉頰猛吸一口。

太可愛了。

實在是太可愛了!

……

推門而出,霜雪迎面拂來,裴筠庭堪堪發覺,時至四月,燕京竟落起了小雪。

難怪屋內寒涼徹骨。

軼兒與銀兒不知何時已候在外頭,面色焦急:「小姐,皇后娘娘召您前去。」

剛經歷過宮變大亂,故她略微怔愣:「現在?」

「是,先前派人來傳過了,說是娘娘油燈枯竭——」

燕懷瑾聞聲趕來:「你說什麼?」

恰逢展昭自遠處奔來,佐證此話:「主子,娘娘昨夜起便不好了,但因不想驚動闔宮,天亮時才肯讓人傳訊息出去。如今江太醫也束手無措,這會兒宮裡人都過去了,娘娘卻只肯見二小姐。」

執手相望,燕懷瑾替她繫好披風:「走吧,一塊去。」

除晨時請安外,坤寧宮極少像眼下這般人滿為患。

裴筠庭望著掩面悲泣眾妃,心情五味雜陳。

所謂萬艷同悲,只因彼此都明白,這或許也會是她們的結局。在此流下一滴淚,為皇后,更是為自己。

踏入內寢,與床頭斜靠著的那人對視時,裴筠庭眼中滿是震驚。

「綰綰,過來吧。」

她指尖微顫,一步步朝身形瘦削,面如犒灰的皇后走去,難以相信往常的美人會變成這副病懨懨的模樣。

「娘娘……」

皇后示意她在床沿坐下,眼神柔和:「嚇到你了?哭什麼?」

裴筠庭抬手一撫,後知後覺自己已滿臉淚痕。

「喚你來,是有話交代。」

她忙不迭點頭:「綰綰悉數聽著。」

「淮臨平安歸來,本宮的牽掛得以落下。這孩子打小鐵了心要娶你……倘若兩心相悅,本宮希望你們彼此扶持,攜手白頭。」半長不短的一段話,皇后說得緩慢,斷斷續續,眼皮稍沉,「再一個,聖上若、若問起我,你便告訴他,不必掛懷。宮變結束,凡事都要大洗牌,本宮還能撐些時日,總歸……要見得你與淮臨成婚。」

「年少期夢,是我天真,是我無知。不恨了,不念了。」

「既惠餘以至歡,又結我以同心。交恩好之款固,接情愛之分深。誓中誠於曒日,要執契以斷金。」

牆頭馬上遙相顧,一見知君即斷腸。

皇后緩緩閉上眼。

她知道,夢裡有她的少年郎。

……

燕懷瑾已整整一日未曾進食。

身為皇后獨子,他比任何人都難受。

昔日驕傲不可一世的三皇子,頭一次展露如此頹廢的一面。

裴筠庭左右勸不動他,便打算親自端來吃食。

沒過多久,就瞧見遠處宮牆上,有道明黃色的身影,眺望遠方。

「小姐?」

「走吧。」

小雪方停,宮牆與雪色交相輝映,一紅一白。

「裴二丫頭。」經過牆角時,仁安帝開口喚住她,「你可願與朕談談?」

他看上去十分疲憊,彷彿一夜間蒼老了許多,周身那股威嚴隨之淡去不少,與其命令,她卻覺得這更像一位老者的哀求——因為他實在找不到人說這些話了。

裴筠庭點頭應承下來,跟在仁安帝身後,清楚瞧見藏在發間的銀絲,以及他壓彎的脊背。

「皇后,可有提起朕?」

「聖上何必執著呢?」她淡淡道,「徒增傷感憂愁罷了。」

他未作聲,二人沉默地走著,一路行至高樓。

「朕與鳶娘十歲初識。」

臺階上還積著未打掃的雪,他步伐沉重,每一步都像是在回憶昔年,曾發生在此處的場景。

「朕的母親,當年便是從這威嚴高聳的城牆上,穿著舊時與父皇成親的嫁衣,一躍而下。是她,捂住了朕的眼睛。」

「朕數次慶幸,四哥有額娘,二哥有父皇的寵愛,而我有鳶娘,她會永遠陪著我。」

「可後來,她對朕說,厭倦了。」

年老的帝王背對裴筠庭,令其無法窺破他的狼狽,這是他最後的倔強。

但裴筠庭明白,那雙犀利的眸裡,此刻應有落寞與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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