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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時候他又覺得鍾渝很堅強,無論再怎麼磋磨,他看似低了頭,可一不注意,他又倔強地挺直了腰板。
鍾渝的脆弱包裹著堅硬的外殼,不鋒利,厚重溫和,實實在在真真切切地存在於你面前,但又不讓你真正地靠近。
賀雲承一臉無所謂地轉回身去,輕聲嘟囔:「算了,就當健身吧。」
接下來兩人都沒再說話,沉默地爬到了七樓。
鍾渝拿鑰匙開門,在玄關處換了鞋,又拿出一雙拖鞋放在賀雲承面前,隨意地道:「沒新的,先將就吧,我剛拖了地。」
那是淺灰色的男士涼拖,非常簡單的款式,看起來也很乾淨舒適,但賀雲承從沒穿過別人的鞋,猶豫幾秒,還是換上了。
鞋碼對他來說小了些,他腳後跟漏在外面,趿拉著跟在鍾渝後面走進了客廳。
空間勉強算寬敞,但無論是裝修、傢俱還是電器都被賀雲承暗裡挑剔了一遍,鍾渝看到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不過他並不在意。
他有些口渴,往廚房的方向走,「你喝什麼?」
賀雲承把視線從上世紀產物般的窗簾上移開,抄著兜問:「有什麼?」
鍾渝想了下冰箱裡都有什麼,說:「可樂,白水。」
賀雲承:「我不喝碳酸飲料。」
倒還挺健康,鍾渝笑了聲,到廚房倒了杯涼白開,又從冰箱裡給自己拿了罐冰鎮可樂。
回來的時候賀雲承還在客廳中央杵著,仰起頭打量少了顆燈泡的老式吊燈,遂開口:「剛搬進來,有些東西還沒來得及修整。」
說著他把水杯遞給賀雲承,「你要坐一會兒,還是馬上走?」
「我看完就走。」賀雲承接過水杯,指腹不經意觸到鍾渝手背,他心念微動,隨即反應過來,鍾渝這是拿他當客人招待呢?現在在催他走了。
想想也是,就鍾渝對他的態度,肯定是不願意他在這裡多待。
不過他也確實不想在這裡待著。
他大致地逛了圈,兩個房間,大的那間是臥室,靠牆擺著衣櫃,那張老式的木板床他懷疑晃兩下就塌了。小的則被改成了書房,窗前立了個畫架,素描紙上用鉛筆繪製著建築草圖,桌上擺著專業書和電腦,文具線纜都收拾得整整齊齊,是鍾渝的風格。
外面那個露臺倒是不錯,但附近市井氣太濃,賀雲承想想就覺得吵鬧。
該看的都看完了,他沒了興致,一分鐘都不想多待下去。
他下了樓,七彎八拐地找到自己的車,剛坐上去準備發動引擎,就發現車前蓋上沾了坨不明物體,黑黑白白混在一起,赫然是坨鳥糞。
賀雲承一下就炸了,仰起頭朝樹上罵:「媽的!誰拉的?」
回應他的只有一陣清脆的鳥鳴。
鍾渝猜的沒錯,賀雲承那天之後,就沒有再來過。
見面的地方依然是酒店,但不同的是,他可以半夜回來,也不用再擔心會吵到室友。
週末賀雲承會帶他去馬球俱樂部,沒有那群公子哥,只是他們兩人。他現在已經能嫻熟地騎馬,和流星也混熟了,每次他來,流星都會表現得很興奮。
賀雲承又給他備了套馬球裝備,真的在認真地教他打馬球,鍾渝一開始不感興趣,學會之後,倒也找到了些樂趣。
每次回去前,他們的保留節目都是騎馬比賽,誰先到那片湖,誰就是贏家。鑑於賀雲承從小就是個騎馬好手,騎得也是力量爆發型的馬,本來就勝之不武,所以他輸了就要答應鐘渝一件事,而鍾渝輸了沒有懲罰。
這次他有心放水,讓鍾渝贏了一局。
「你贏了,想要什麼?」賀雲承心情極好,連帶著覺得今天的夕陽也特別溫柔。
鍾渝注視著他,「什麼都可以嗎?」
「當然。」賀雲承笑起來,「只要我能做到。」
鍾渝心臟跳得快了些,他知道賀雲承是故意讓他,但是他們之間本來就不必這樣,明明是兩個世界的人,隔著無法越過的鴻溝,何必生拉硬湊到同一個世界?
他垂下眸子,抿了抿唇,復又抬眸看向賀雲承,語氣認真:「如果我想要你提前結束這段關係呢?」
賀雲承唇邊的笑容逐漸消散,冷硬地說:「除了這個。」
果然。
鍾渝深呼吸,想說你又不缺我這一個,但繞到嘴邊,就剩一句淡淡的「沒有了」。
除此之外,他並無所求。
賀雲承冷哼了聲,調轉馬頭率先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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