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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少恆長得人高馬大,入學不久就進了校籃球隊,走起路來步子邁得大,鍾渝身體不舒服,但他又不說,硬是咬牙忍著一路跟到了校醫院。
「喲,39度3。」校醫甩了甩水銀體溫計,「輸點液吧。」
「先開藥吧。」鍾渝說。
校醫見他衣著樸素,以為他是怕花錢,好心勸道:「最近流感高發,輸液好得快些,你是學生醫保可以報銷。」
鍾渝搖了搖頭,堅持道:「開藥就行,麻煩醫生了。」
杜少恆在一邊看不過去了,忍不住道:「醫生說輸液就輸液唄,你難道還怕打針啊?」
鍾渝抬眸,淡淡地看了杜少恆一眼。
他不是怕打針,只是不喜歡待在醫院,討厭白色的牆和藍色的窗簾,以及空氣裡刺鼻的消毒水味——因為這些是母親住院的那段時間裡,留給他印象最深刻的東西,對他來說總是象徵著痛苦與死亡。
不得不說,他那雙眼睛是真漂亮,此刻因著發燒,眼眶紅彤彤的,泛著潤澤水汽。就那麼平靜地看過來,不帶任何情緒,但偏偏會說話似的,讓你沒法對他說重話。
杜少恆投降了,「行吧,開藥就開藥。」
醫生被他逗樂了,問:「你們是同班同學嗎?」
「我是他室友。」杜少恆抱臂坐在一旁,嘟囔:「個不省心的。」
咋就這麼倔?也不知道他今天是怎麼發著高燒考試的,那麼大個人了還照顧不好自己,杜少恆操碎了一顆老媽子心。
醫生開好了處方,鍾渝繳費取了藥,被杜少恆親自押送回寢室。
白色退燒藥片混著溫水服下,鍾渝躺在床上,沉默了好一會兒後,忽然喚道:「杜少恆。」
杜少恆剛開啟電腦,準備上遊戲,聽見自己的名字,不明所以地抬起頭來:「嘎哈呢?」
「謝謝。」鍾渝由衷地說。
杜少恆被他認真的語氣弄得一怔。
對於這個室友,他的第一印象是漂亮,不是女相的那種漂亮,也不僅僅侷限於五官的精緻,還有一種獨特的、疏離的氣質。
——就是他明明在對你笑,人也溫和客氣,但讓人覺得難以真正地靠近。
於是第二印象是他安靜,安靜到近乎孤僻。
報導那天,杜少恆是和爸媽一起來的,大一新生正好是剛成年的年紀,清澈愚蠢好奇心重,家長難免會不放心孩子出遠門,因此大多都會陪著孩子報導。
他帶著爸媽去宿舍,剛開啟門就看到了在整理書桌的鐘渝。
新室友初次見面,杜少恆是個自來熟社牛,熱情地上前打招呼:「誒?你好啊!咱以後就是室友了!」
對方手上拿著本書,聞言抬起頭來,溫溫和和地回了句「你好」。
他生得好看,又和自己孩子同齡,就容易招阿姨輩的人喜歡,比如杜少恆他媽——程娟女士是個話癆,邊忙活邊和這小同學嘮嗑。
小同學話不多,但有問必答,又不會讓人覺得敷衍,很有分寸感。
程女士幫自家兒子鋪床,半天沒見他家長,就好奇地多問了句:「小鍾,你一個人來的啊?」
鍾渝點頭,「嗯。」
「那你爸媽挺放心你。」程女士說完,佯怒瞪了杜少恆一眼:「看看人家,又懂事又獨立,都不用家長操心,哪像你,這麼大個人還要老媽幫你鋪床!」
杜少恆抓抓腦袋,「這不是您嫌我鋪得像豬窩嘛?」
鍾渝當時只是禮貌地笑了笑,杜少恆也沒放心上,可後來偶然從輔導員那聽說,鍾渝其實是孤兒,他心裡就有點不是滋味兒了。
他老媽那話,就好比誇盲人眼神好、誇瘸子跑得快,與揭人傷疤無異。
雖然是無心的,但任誰聽了大機率都不會好受。
杜少恆有點愧疚,又出於照顧同學的心思,有機會就會找鍾渝一起上下課。
回過神來,杜少恆故意翻了個白眼,「謝屁啊?你抓緊好起來吧,只剩最後一門,你要不考第一,就是對不起我今天犧牲玩遊戲的時間陪你去醫院。」
鍾渝輕笑,「好。」
-
夜幕降臨。
下了一天的雪,街道上銀裝素裹,氣溫直降零下。
最熱鬧的酒吧一條街霓虹依舊,畢竟再寒冷的天,也阻擋不了浪子們玩樂的心。
小賀總今晚有局,倒也不是上次那種派對,就幾個相熟的二世祖一起喝喝小酒,聊聊最近的動向。
高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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