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魚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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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棲意擦眼淚，一面焦灼道：“怎麼了，媽媽你怎麼哭了？”

月棲意這才將目光落在他身上，似乎才意識到臉上有眼淚，他恍惚道：“沒有，我在想下部戲的角色。”

月聞江登即道：“但你眼睛還沒養好，不能這麼哭啊……要不換點別的演吧？”

月棲意輕聲道：“聞江，之後你可能會要跟姑姑學一些東西，在不上學的時候，用休息時間學，你願意嗎？”

月聞江端詳他須臾，道：“我當然願意……意意，你不要哭，只要對你有好處我當然願意。”

“吃不吃橙子？”他從兜裡翻出個橙子道，“來找你的時候怕你餓，就拿了一個。媽媽，我給你剝橙子吃，好不好？你要不愛吃，我兜裡還有果凍小蛋糕什麼的，要不吃小蛋糕？”

月棲意怔怔望著月聞江，眼淚卻是一刻不停，甚至越發洶湧，在眼眶裡積蓄得圓汪汪，而後整顆湧出來，“啪”一下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