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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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強的佔有慾令梁嘯川無法和月聞江這小狼崽子和平共處。
譬如,從撿回家開始,他便對月棲意說土名好養活,要不給這臭小子取名叫鐵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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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聞江正在換牙期,說門牙兩邊的長出來了,月棲意便道:“我看看。”
的確有一點點冒頭的跡象,只是……
月棲意端詳那側切牙的形狀——為什麼有點偏尖?
頂上不該是平的嗎,這樣尖尖的像犬科動物似的。
梁嘯川說月聞江是小狼崽子,總不能月聞江真要長成狼了吧?
他蹙著眉久久不語,月聞江低聲問:“怎麼了,媽媽?”
“沒事,”月棲意搖搖頭道,“放學之後讓洪叔帶你去看看口腔科。”
倒不是他不陪小孩去。
只是從把月聞江領回家那天起,這小孩好像生怕給他添任何麻煩。
在月棲意為他做任何事情之前,他都要先忙不迭地拒絕。
出門月棲意要抱著他,月聞江立刻說“我太沉了,媽媽別抱我”,一兩歲個小孩健步如飛,極力證明自己行走能力正常;
月棲意同他說話時要蹲下,月聞江馬上說“不用蹲下”,費勁巴拉地仰著脖子聽;
月棲意要領他去醫院,他更不願意了愣說要自己去,現在七歲多,連讓管家老洪跟著都想拒絕。
月棲意偶爾也會憂心:月聞江是否是缺乏安全感,擔心自己添麻煩又被丟掉,才不肯讓他有絲毫付出?
“聞江,你還是小孩子,怎麼會想自己去醫院?”月棲意踟躕片刻,道,“我既然帶你回家來,就不會遺棄你的。”
月聞江當即道:“不是因為這個,意意,我是怕累著你,回頭你累病了怎麼辦?”
他又興致勃勃道:“媽媽,你覺得我現在開始練肌肉怎麼樣?”
他做了個前展肱二頭肌,道:“這樣就更能保護你。”
月棲意:“……”
月聞江彷彿對加速成長有什麼執念,從小猛灌牛奶,幼兒園就開始天天打籃球。
效果顯著,他個頭和體質在同齡人中明顯突出。
但……增肌?
月棲意委婉道:“可以,但是要適度,而且聞江,我還沒有危險到要小學生保護。”
“你還挺孝順,但老子還沒死,用不著你保護意意。”梁嘯川涼涼道。
月棲意抬頭詫異道:“你還在?”
梁嘯川:“……”
見他面色黑如鍋底,眼睛裡明晃晃寫著哀怨,月棲意思忖須臾,將床頭一隻南丁格爾造型的teddy bear拿給他道:“喏。”
梁嘯川的分離焦慮無法治癒,只能緩解——假如一定要和月棲意分開,那他必須隨身攜帶或者緊挨著和月棲意有關的物品,這物品離月棲意越近越好,最好帶有月棲意身上的氣味。
梁嘯川接過小熊,慢騰騰走到門邊,多餘一句:“意意,那我走了?”
月棲意已經又低頭去和月聞江玩填字遊戲,聞言頭也不抬,只“嗯”一聲,又道:“不曉得他們會不會提前到,你不要從正門走,從後門繞著走吧。”
梁嘯川:“……我不走門了,我翻丨牆出去成吧!”
拿小祖宗一點辦法也沒有。
讓他走他就走,他還得走利索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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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棲意視線落在紙面上,烏濃長髮順著修長後頸、瘦直背脊,一路淌漫到硃紅的枕上,如同一條月下粼粼生光的墨色河流。
他從小就是長頭髮,觸感比絲緞更柔滑。
月聞江悄悄將手擱到月棲意髮尾上,又摸了摸。
他們當然不是真正的母子,甚至不存在任何血脈牽繫。
可月聞江彷彿能從月棲意身上汲取到無窮無盡的能量和養分。
就像親生母子那樣——在月聞江的思維中,他就是月棲意所生所養。
他彷彿貪戀母乳一般不能離開月棲意的哺育,並且渴望用自己的一切來償還。
因此,從來到這個家的第一天起——哪怕當年剛來時才一歲多,話才剛說利索、路才剛走穩當——月聞江就在爭取獨自捍衛自己尚未成熟、青蔥水靈的媽媽,同時打擊所有疑似後爹的雄性。
他只認月棲意是媽媽,別人可不是他爸或者後爸,而是要搶他媽媽的敵人。
面對梁嘯川的堅決抵抗,他折戟沉沙無數次都未曾氣餒過,簡直百折不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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