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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他聽見隋鬱的聲音:“你還好嗎?”

醫生和護士衝了進來,把兩人趕到病房外頭。冷寂的走廊裡只有儀器持續發出的警報聲。

一直籠罩在方虞身上的輕霧逐漸凝聚成一個形狀。但不再是那團看不清形態的黑貓了。它彷彿是一個老人,佝僂著腰,慢慢低下頭,用蒼老的臉頰貼著方虞裹滿紗布的面孔,輕輕摩挲。“老人”的手在方虞胸口輕拍,是哼唱搖籃曲、哄睡小孩兒的手勢。

方虞沒有睜開眼。輕霧徹底消散了。

隔離門外頭站著一位同樣身形的老人。向雲來和隋鬱進去之後,她被柳川攙扶著,一直站在病區的入口,不肯離開也不肯坐下。她之前風風火火、精神矍鑠,然而一夜間白髮蒼蒼,惶恐地問離開病區的向雲來:“小虞說了什麼?他怎麼樣了?”

值班醫生走出來,解下口罩,看向外婆。

向雲來默默站遠。他從挎包裡翻出紙筆,爭分奪秒記下方虞最後聽見的幾句話。老人的哭聲讓他頓了頓,但仍繼續飛快地寫著。

隋鬱站在他身邊,為他擋住從窗外透進來的刺目陽光。

“……孫惠然?”隋鬱看懂了向雲來潦草的字跡。

“他們最後一句話提到了孫惠然。”向雲來說,“‘我們是直接帶黑孔雀走,還是先去找孫惠然’。這就對了。小燈在王都區住了這麼久,一直平安無事。她去找孫惠然裝耳朵,告訴孫惠然耳朵的故事,轉眼就被人盯上。”

“她的耳朵跟孫惠然有什麼關係?”

“我不知道。我要去找孫惠然,我現在就去。”向雲來把紙揣進包裡,扭頭就走。

兩人來到孫惠然的診所,意外發現診所已經關門大吉。門上落了大鎖,一張“暫時歇業”的告示貼在上面。

孫惠然的手機無人接聽,向雲來只能聯絡任東陽,問他是否知道孫惠然的下落。任東陽十分意外:“你沒事了?”

向雲來:“別說我了,如果你知道孫惠然……孫醫生在哪兒,你告訴我好嗎?我們找她有很要緊的事情。”

任東陽:“你跟誰在一起?”

向雲來一怔,隋鬱忽然湊近說:“任老師,我是隋鬱。”

任東陽:“噢……”他似乎是笑了,噝噝的氣聲。

向雲來忽然一陣不耐煩和憤怒。“你到底知不知道啊!”他忍不住衝手機吼。

吼完了,太陽穴一跳一跳的。他從來沒有這樣對任東陽說過話,不客氣的,無禮的,甚至僭越了身份的。心臟咚咚地跳,他捏著手機,意識到自己的情緒變得不受控制了。

但任東陽沒生氣,口吻很溫柔:“抱歉,小云,我不知道。但我幫你去問。彆著急,好嗎?”

向雲來:“嗯……”

他聽不清任東陽說了什麼,腦子裡嗡嗡的。結束通話電話後,他扶著牆走到診所旁的巷子裡,背靠牆壁,捂著臉,不停地大口吸氣。只有這樣才能壓抑眼淚。他剛剛走進了一個將死之人的海域,目送他的生命消逝。

有人告訴過他,能進入他人海域並不是一件快樂的,或者是單純滿足好奇心和窺私慾的事情。他毫無顧忌、不懂分寸地亂衝亂撞,很快就會碰觸到人性中醜陋灰暗的一面,甚至接觸到自己無法承受的悲哀與痛苦,比如人在將死之時,海域會有一個短暫的爆發期,是所有壓抑過的情緒在瞬時紛紛衝破限制、汙染巡弋者的時刻。巡弋者如果始終停留在海域中,將會受到巨大的衝擊。這個時刻的傷害性沒有海嘯的震盪那麼強,但影響比海嘯更深刻。

向雲來此時才想起前輩反覆叮囑的話。

他更加後悔了:像龍游那樣專業的精神調劑師,一定懂得怎麼分辨爆發期,也懂得怎麼保護自己、及時退出。但向雲來不懂得。他在方虞海域裡走得太深,同時停留得太久。

隋鬱捧起他的臉時,他已經哭得一塌糊塗。他確實想為方虞哭,但不是這樣不受控制地發抖、流淚、哀鳴。

“海嘯?”隋鬱問,“是海嘯嗎,向雲來?”

“我……我不知道……對不起,對不起……榕榕,對不起……”向雲來語無倫次。

“榕榕是誰?”隋鬱強硬地捧著他的臉,讓他注視自己,“看清楚,我是隋鬱。”

淚水淹沒向雲來的視線,他耳朵裡盡是綠皮火車破碎時的風聲,此外什麼都聽不清楚。朦朧中看見眼前人搖搖晃晃的影子,以為是任東陽,習慣和本能讓他伸長手臂,抱了上去。

他抱得很緊,一種極其親密的用力,讓兩個人能緊貼的地方都緊貼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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