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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聲叫他的名字。
他愣了愣，豎起耳朵又仔細聽了一遍，確認聲音的方向後，猛的朝那邊轉過身。
濃稠的夜色裡，一點猩紅的火光在不遠處明明滅滅，需要很努力才能看到那裡站著的一個高瘦身影。
單溪眨眨被風吹得痠疼的眼睛，不確定的問：“是凌湛嗎？”
那個身影往前走了幾步，出現在昏黃的光影下，凌湛的氣色看起來不太好，風把他的頭髮吹得很凌亂，只穿著一件大衣的身體看著有些單薄，脖子上還圍著單溪送他的圍巾。
“是我，溪寶。”
單溪忍著鼻子傳來的酸澀感，走到他身邊，仰頭看著他：“我是不是來得太晚了。”
凌湛伸手摸摸他的臉，指尖冰涼，單溪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脖子。
“不晚，我本來還以為今天可能見不到你了。”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沙啞，一身的煙味，側頭看一眼他手裡還沒燃盡的菸頭。
“你吸了好多煙。”
凌湛“嗯”一聲，把菸蒂掐滅，扔進旁邊的垃圾桶裡。
掀起身上的大衣聞了聞：“味道很重嗎？我在這等著，心裡總不踏實，就忍不住吸多了。”
單溪搖搖頭，走過去抱住他。
“我想你了。”
凌湛笑笑，大手在他頭頂輕輕揉揉。
“先進車裡吧，外面冷。”
兩個人都鑽進了後排，車裡暖氣打得很熱，單溪把外套的拉鍊拉低一些，回頭看著剛坐進來的凌湛，燈光下看著他的神色好像更加憔悴了。
忍不住湊過去鑽進他懷裡。
凌湛還沒來得及把有煙味的大衣脫下來，看著懷裡的人，輕笑著拍拍他的後背：“不嫌煙味難聞嗎？”
單溪搖頭，摟在他腰上的手臂也更加用力的緊了緊。
凌湛看著他，輕撥出一口氣。
單溪忽然又抬起頭，一雙眼睛噙著水霧，委委屈屈：“你都不抱抱我。”
凌湛被他委屈的語氣逗笑了，伸手把他擁在懷裡，低頭親親他的嘴巴：“滿腦子都是早上你疼得昏過去的樣子，不敢用力抱你了。”
單溪蹭蹭他的臉頰，哼唧唧的：“不疼了，好多了……”
凌湛捧著他的臉不讓他亂動：“你小爸爸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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