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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慢慢摩挲著手背的皮肉，享受了幾秒的親暱後才開口。

“我聽你的饒了他，那你也別鬧脾氣了，恩？”

不等令彥回答，他的聲音緩和了下來，繼續自顧自的半抱怨半哄著。

“你又趁我不在就回紅燈區，你看，這又是一個把你當成夜鶯的，要是有沒腦子的異能者真把你擄走了，我又不在，那”

“那又怎樣，我本來就是夜鶯，陪他們和陪你有什麼區別。”

令彥忽然面無表情的打斷了他。

聞言，鄭殳的臉色一變。

這是他們之間的一個禁忌，鄭殳向來都不願意提及。

他沉下臉，卻又擠出了勉強的笑容，故作輕鬆的笑嘻嘻道。

“別說這種話，我不喜歡。”

像要倉促的跳過這個話題，他握緊令彥的手，強勢的拉起來往外走，手掌按在他的肩上微微施力，捱得極近。

“好了，我們去吃飯吧，這次找到了一批物資，你會喜歡的。”

他目不轉睛的凝視著令彥冷若冰霜的側臉，還是那樣，和他一見鍾情的那時候，一模一樣。

受當過夜鶯，所以介意的寶貝們慎入哈

下章開始是回憶

末世裡的人類形成了幾個大基地，周圍流散的人朝著最近的基地尋求庇護。

鄭殳和戰友們來到基地的時候，基地剛剛成形，領導者曾經是上層的領導，憑藉殘留的權勢與龐大的金融實力，以及在末世裡至關重要的異能，成為了基地的領導者。

同樣，基地也因為還未脫離人類世界的那一套體制，存在著許多問題。

獲取晶石的異能者們被層層剝削，擁有更多金錢的人類卻能夠享受優待。

鄭殳性情直爽，實在看不慣，幾番都想離開基地，但在戰友的勸說下還是忍耐著留了下來，他就儘量多出任務，寧願待在危險的外面和喪屍打鬥，也不想在基地裡勾心鬥角。

一次，他因為出任務受傷了，就難得的在基地裡待了好幾天。

傷好了一些，他終於不需要臥床，就和戰友們一起去食堂吃飯。

基地裡的人們根據身份的不同會分配不同顏色的衣服，異能者是深藍色，普通人類是黑色，其他的後勤都是顏色偏深的其它色，因為在末世裡的乾淨衣服也是極其珍貴的資源，他們都會避免使用易髒的淺色。

但鄭殳第一次看到了穿著粉色衣服的人。

是那種很淺淡的粉色，像一朵蓬鬆柔軟的雲朵，在佈滿蒙天黃塵與殘骸鮮血的末世裡是夢幻般的美好存在，任誰都會忍不住駐足。

他忍不住問。

“那是什麼人？”

其中一個隊友笑了起來，曖昧的說。

“他們是夜鶯。”

“夜鶯？”

那是鄭殳第一次聽說基地裡的夜鶯。

以賣身換取生存的夜鶯們生活在基地裡單獨開闢出來的一片紅燈區，任何人都可以用晶石當做嫖資去解決生理需求，但其實大部分晶石都會被基地領導者抽取，夜鶯們真正得到的晶石只能維持基本的日常需求。

而領導者為了誘使更多的人付出晶石，並沒有給夜鶯們提供足夠的用品，所以他們也需要去基地裡的超市購買東西，去食堂買飯吃，並要承受著其他人望過來的肆無忌憚的下流目光。

戰友指了指其中一個夜鶯，解釋說。

“他們的胸前和後背都繡著號碼，你喜歡哪個就記住號碼，下次去紅燈區直接點號碼就行。”

果然，鄭殳再度望過去，眼尖的果真看到他們的衣服上有號碼，這種將人直接歸類為帶有曖昧與交易色彩的符號的行為令他皺起了眉。

他生性正直，自然會排斥這樣的存在，周圍的隊友也同他一樣，只是已經比他更早的適應了這個汙濁的末世，即便心中憤懣卻只一動不動的旁觀著，甚至會麻木的逐漸加入骯髒的隊伍裡。

鄭殳收回了目光，和隊友去食堂吃飯，吃完了出來時看見有夜鶯走在他們前面，也正朝著外面走，後背上繡著11號。

平直的肩頸與瘦削的身形說明對方是個男人，鄭殳忍不住暗暗想著，男人怎麼能做夜鶯？

末世後存活的人類裡絕大部分都是身強體壯的男人，女人實在太少，因此有的男人為了發洩生理慾望就會去找稍微清瘦漂亮一些的男人，可鄭殳實在沒辦法想象把男人當成女人做愛的場景，實在噁心。

他忍不住擰起眉，竭力將偏見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