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勝負難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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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然如此，最終地脈會塑造成為一個球體。

此球囊括整個世界。

無論是深淵還是天際，碰觸到的唯有綿延的“地脈”而已。

“...納貝里士察覺了此事，他果然敏銳。”

聽完李陌塵的轉述，派蒙撇了撇嘴。

事實證明，拉姆西斯的看法毫無偏差。

這就是真實的世界，一片鑲嵌著生命綠植的球狀天幕。在“地脈”形成的天然屏障下，提瓦特大陸的公民永遠無緣真實的天地日月。

那熾熱灑照的偽陽，冷光瀉地的假月，就連滿天閃爍的星辰，以及籠罩長夜的辰幕，皆是守護者們精心打造的幻象。這些人們信奉不疑的自然現象，皆源自於他們的精巧創造，一個神祗隱藏多年的秘密。

這真相一旦揭露於人間，必將引發信仰的大震盪。普通人承受得起真實背後世界的虛幻麼？恐怕只有瘋狂和顛覆的信仰能夠定義他們的反應。

聽到派蒙的陳述，熒愣住了，張大雙眼，一時竟無法言喻心中的震撼，她明白，這樣的現實太令人恐懼。就連習慣逆境的她，也難免一時心如止水。

“那麼，為何不消除那些遮蔽天空的地脈，省得做這些偽裝呢？”李墨辰的疑惑勝過了驚愕，他對神明的決策感到不解。既然擁有駕馭天地的實力，何必留有這虛假的遮掩？

“這樣做會嚴重擾亂這個世界能源的平衡。”派蒙回答。

“到底會造成何種情況？”李墨辰追問。

“簡單來說，所有的原神元素力將會消失，因為元素力的本質是源於‘地脈’。”

這話讓李墨辰微微鎖起了眉頭。這顛覆性的認識與他們一貫所相信的相悖，一般原神者都深信，自己的力量源自於天空島——那眾神的居所，也是所有元素力的源泉。

然而，地脈才是根本？儘管那裡確有力量，卻也飽含雜亂的能量。

“等等，地脈之力混沌不堪，生物根本無法運用。”李墨辰深知，地脈力量豐沛但混沌難解。就如同天空島賜予的元素力是經過提煉的清泉，只需“神之眼”就能汲取使用，而地脈之力如同渾水，無法直接透過“神之眼”啟用。

“正因如此，天空島存在的價值便顯現了……”

“你是指……”李墨辰疑惑。

“天空島不僅僅是個居所，它的核心是一顆巨大的‘神之心’。”

巨……大的“神之心”！這使得李墨辰想起被至冬國掠走的那些“神之心”。

每個“神之心”都是神靈的魔力源器，代表元素控制的高等中樞，更是七聖主的地位象徵。傳說中的神之心能共鳴天空島的神力。

不過，據派蒙揭示，這只是表象。天空島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神之心”，用以淨化學自“地脈”的混沌能量，並釋放至全球各地。

換言之，當前提瓦特大陸上各種屬性力量，皆為天空島從“地脈”汲取後再分佈的成果。

如果毀去那條地脈，則意味著能量吸取將大大減少，世界的平衡隨之破碎，不止“原神”會失去操控元素的力量，守護者也難逃劫難。

“那樣的話，那些被封禁的‘四柱之主’便會掌握世界。因為他們的力量源於‘域外’，不受地脈影響。”一想起四隻恐怖的異世生物，派蒙不禁憂從中來。

四柱之主，與維繫者們並駕齊驅，這意味著它們的深不可測堪比“聖神”。五聖主掌控生死、時空與法則，四柱主宰著太陽、月亮、星辰和天際。

不過顯而易見，雙方力量並不平衡。五名強大的“聖神”對抗四尊，只要不敗下陣，多出來的一員足以改變戰局。故此，在數不盡的萬年以前，那場決戰以天空島的勝出結束。

“實話說，同為‘聖神’，一對一勝負難斷。”

“因此，你們人數優勢打敗對手，最終靠人數壓制了敵人，如此而已。”

“確實，我們只是將敵人‘封印’而非殺戮……他們永遠不會死亡。”

李墨辰、熒與派蒙交談間，寺廟的盡頭悄然呈現於視線之中——那片深淵的底端，陽光永不侵入的黑暗皇殿。

在此之前，熒曾來到這裡，差一點陷入五個高階眷屬的圍困……

當時熒能夠在五大守護者的手下逃脫，如今回想起來，派蒙的作用不容小覷。畢竟，派蒙雖然實力弱小，她卻是神秘的“時空守護者”。她潛心蓄積能量，藉助稀薄的神力屢次助熒逃生，並非不可能。

而再度踏足此地，矗立在三人的面前